胡清行重重一声。

    “我不行啊......胡局,我真的不行,上个月老婆刚生,爹妈还有病,我要是出事了,他们还怎么活呀!我进队以后就跟着您了,可不能让我往火坑里跳啊。

    再说了......万一把我当场扣住了,对您,包括对广副书记他们,都会有影响的。”

    王忠贺彻底慌了,导致口不择言,一些话,刺激到了胡清行。

    “没关系的,忠贺,我怎么可能让你出事呢,多虑了,咱是真正的自己人。”

    胡清行的话语柔和,可他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杀意。

    “谢谢胡局,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王忠贺长吁一口气,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

    “可是忠贺,事情到了这一步,广副书记,包括我,都没有可相信的人了,只有你能让我们塌心。

    今天晚上负责看护病房的全是我的人,打通这一步很难,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你趁机混到病房里就行,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杀了范增以后跳窗户走,有谭处接应你,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

    胡清行像是在安慰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温柔地摸着他的头,让他亲自往悬崖底下跳。

    “我......”

    王忠贺神色为难,似乎在被推着往前走,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好似第一次,被拉下水的时候。

    “只有范准死了,这条线才能彻底断,我才能在窦全生那里保住你!”

    胡清行紧接着又说。

    这次,王忠贺沉默下来,开始犹豫不决。

    “你以为现在躲着,你是对家里人负责?能照顾得了老婆孩子?躲不了的,窦全生盯得太紧,只有垮过这道坎才可以活下去。”

    胡清行加重了语气。

    “胡局......”王忠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决定铤而走险,“今晚上要怎么行动?”

    之后,胡清行开始告知,谭吉在哪里接应,几点去医院,将计划说明得极其详细。

    “那窦局那边要怎么交代?他刚才给我来电,要求立即前往总局。”

    王忠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