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旗连说话都不利索,扭头要走,但这人心里惦记的事不少,手里攥着红梅,华子不往外掏,显得自己是一个勤俭节约的好干部。

    “老同志,不必这样的,咱们先谈工作。”谭吉友善地抓住赵丰旗的胳膊,让他靠到广自茂身旁。

    “有关赵家庄的拆迁工作,一些房地产商是不是提前跟你聊过了?”

    广自茂笑容和蔼,说话温和,看起来是一位脾气很好的领导。

    “是,有聊过的,诚德集团的人刚走。”

    赵丰旗如实道。

    “老同志,是这样的,赵家庄的拆迁工作由我牵头负责,前期给各开发商上会,所透露的信息并不准确,所以他们给村民们反馈的信息有出入。”

    广自茂缓缓解释,抬手拍了拍赵丰旗的肩膀。

    “有出入?”

    赵丰旗的额头上当即布满沟壑。

    “其他开发商给村民们承诺的拆迁款项有多少?”广自茂又问。

    “还没给个准数。”

    赵丰旗憨笑一声,有意装糊涂,还不至于被套话,直接上来就掏底。

    “肯定有个最低标准吧?”

    谭吉上前交涉,而广自茂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最低标准还真没给,但只赔了顺平家。”

    赵丰旗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广自茂一眼,心口处不由一沉。

    “给了多少?”

    谭吉连忙问。

    “十万块呢?”赵丰旗神态激动,比划出十的手势,用力晃动几下。

    “胡闹!”

    胡清行不满高喝,他脸色如病态般的惨白,满头的冷汗,整条胳膊耷拉着,看似艰难地往前挪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