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道:“我从小到大,修了百年闭口禅,终于淬炼出一颗至诚至纯的般若禅心,从那以后,就再没有说过谎话。”

    苏奕点头道:“很不错,真言逆耳,良药苦口,你有此禅心,必不会被虚妄和尘埃蒙蔽心境,以后之成就,必不可限量。”

    莲生沉默,心绪复杂。

    和苏奕交谈,总让他有一种长辈和小辈相处的感觉。

    偏偏地,他还很难去纠正这一切。

    “刚才那块神格中,残留着那老家伙的一缕意志力量,之前我还以为,万一你不小心中招了,必会被坑害。”

    苏奕拿出酒壶喝了一口,“可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凭你的禅心,那老家伙就是要夺舍,都没有任何机会。”

    莲生神色有些不自在。

    他很不适应被苏奕这般夸赞,那感觉太古怪了。

    明明是师尊的不世大敌,却和自己谈笑风生,还多次赞许自己,一点都不避嫌,简直……没法形容。

    “你无须多想。”

    苏奕笑着摇头,“我欣赏你,不见得就是要拉拢和改变你,不客气的说,哪怕你视我为必杀的仇敌,也根本无妨。”

    莲生皱眉道:“阁下认为……我对你根本不存在一点威胁?”

    苏奕反问道:“你若拥有威胁我的手段,为何直至现在,都不曾心生杀机?”

    莲生眼眸悄然收缩。

    苏奕笑了笑,不再多说。

    眼下的他,一心想的是何时能真正击败上位神这等对手。

    哪可能还会在意莲生这样还未成神的天选者?

    “那你为何不杀了我,然后夺走过去、今世、未来这三部道经?”

    莲生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不会撒谎,也不善于掩盖什么,直来直往,才是他的本心。

    “我和你师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