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馋虫很欣赏景行,很久以前就曾不止一次提起,希望让苏奕割爱,由他来代替苏奕授业,指点景行修行。

    并信誓旦旦保证,定让景行以后在儒道一路上称祖,成为天下读书人心中的至圣先师。

    不过,不等苏奕做出决断,景行便拒绝了,言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转投他人门下,此等行径,和认贼作父无异。

    这气得老馋虫牙疼,可却无可奈何。

    但每次见到苏奕,必会念叨着和景行有关的修行事宜。

    也正因如此,苏奕很清楚,以老馋虫的性情,的确有可能趁自己不在,把景行给拐到他的门下!

    “这……祖师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事情……吧……”

    俞长明怔了怔,声音越说越弱。

    “行了,不谈此事,景行能够跟随在老馋虫身边修行,倒也是一桩幸事。”

    苏奕笑了笑。

    他最初还担心景行这书呆子想不开,去干一些傻事。

    现在则完全不担心了。

    以老馋虫那深不可测的道行,搁在这大荒天下,也只寥寥一小撮老古董能够和他掰掰手腕。

    诸如九极玄都那位“道祖”、小西天的砚心老僧、极乐魔土那个性情多变的女魔头等等。

    接下来,苏奕问起今天发生在天玄书院的祸事。

    “他们是为玄黄尺而来。”

    俞长明直接道出其中缘由。

    只是,他眉梢间也浮现一丝困惑,道:“此宝除了来历极古老之外,并没有特殊的地方,一直被供奉在书院的‘众贤祠堂’内。”

    “以前时候,我也曾问询过老祖宗有关此宝的来历,老祖宗只说,此宝的来头极大,可追溯到亘古以前的岁月中,但……并没什么用处,只把此物当做先贤遗物供着就行。”

    苏奕不由讶然道:“亘古以前?”

    大荒亘古以前的岁月,一片蒙昧和未知,关于那一段古老的历史,如若被抹去般,彻底断代,没有任何传承和典籍留存下来。

    前世的时候,苏奕就曾追溯和探寻过这一段历史,但最终只打探到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无据可依,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