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里摇晃的不是酒水,而是寻常饮用的寒水,显然徐生还记得公子的身体不适宜饮酒。

    喜服尽褪,心心念念的青年就这么躺在身下,墨黑色的发散落在床榻上,这一世的公子肤色是健康的麦色,眉目如画。

    徐生久久地凝视着公子的面容,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尖,视线逐渐模糊,恍然间才发现自己有流泪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睛,如千年里每一次臆想中那样解开了公子的衣襟,双手抚摸上温热的肉体时,喜悦感已经冲上五脏肺腑每一处。

    最美妙的还是亲吻上公子的唇,和公子的两瓣唇贴近,徐生那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又上来了,不过他强忍住,免得在这样大好时候见泪。

    淡红色的舌头舔弄着陈然微微闭着的唇,将唇瓣舔得亮晶晶的。

    陈然感觉这一刻的徐生好像是得到了心仪许久的糖果,将这颗糖果含在嘴里吮吸,吮吸了一会儿又拿出来,确定还可以继续吃,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

    一边惊喜于糖果在嘴里的感觉,一边又提心吊胆糖果快没有了。时不时地舔一下唇瓣、时不时地还要伸出舌尖来描绘一遍唇的形状,更是还要含住另一个唇舌,好好地品味一遍。

    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中,徐生不自觉地升起“慢慢享用”这个念头,来延长这样的美妙感觉。

    阔别已久,近距离地接触心上人的肉体,有这样颇为珍惜式的小心翼翼,属实是正常的。不过很快,不满足的人就开始在另一个口腔里肆虐着,滚烫的舌尖上下左右地扫荡着陈然的上颚和舌苔,交缠之间的水声分外响亮。

    兴许是与公子的那辈子从未这样亲密接触滚,唾液之间的交流让徐生格外的上瘾,光是听着涎水在耳畔中响起,多巴胺分泌的愉悦感就到达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