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对那个胖子称呼,还是一贯的死胖子,这个白净的小胖子,自然就是天下最年轻知命强者,陈皮皮。

    大唐羽林军骑兵,穿着全身盔甲,警惕地在四周逡巡,临时搭建的阳蓬下,来自礼部的各司吏员正在紧张地安排座位。

    春日尚未抬头,长安城还是一片漆黑。南郊大山下的书院时,晨风犹凉,应该一片安静的书院草甸四周,却已经是热闹异常。

    长安城那些漂亮女子被棉袄皮裘束缚了整整一个冬天的丰腴身材,终于有了透透气的机会。

    “贤,大贤……”

    李沛言穿着一件深衣长袍,他容颜俊朗,双眉如剑,薄唇直鼻,笑容可亲,笑时眼角偶有几丝皱纹,三四十岁的模样,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叶红鱼皱着眉说了这样的两句话,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是这两句话的关联性问题。

    看着那些在微寒春风中瑟瑟发抖,却仍要敞开胸怀,露出白嫩丰满的姑娘们,徐信怀着感恩之心,每日去书院看书的时候,都是带着批判的心态去欣赏品鉴。

    二层楼即将开启之际,李沛言温和微笑劝勉诸多考生,如一道春风,扬声道:“诸位青年均是天下俊杰,今日必要拿出全身的本事来应对……”

    众多考生很是识趣,该搓手的搓手,该揉腰的揉腰,该闲聊的闲聊,该赞美的……赞美。

    “这死胖子又胖了。”

    夫子招收亲传弟子,来自南晋、燕国、月轮乃至西陵的青年才俊汇聚在一起,踌躇满志,想要一搏前程。

    曾经的曾经,李沛言更得前代皇帝的喜爱,甚至得到那柄号称天子剑的佩剑赏赐,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徐信听着这样的赞美话语,忍不住看了眼桑桑身边的李渔,他记着这位可是有个大唐贤公主的称号。

    “大唐果然有位贤王啊!”

    实际上徐信也很想知道,明天他要是登山的话,夫子会不会帮宁缺作弊,如果他帮宁缺作弊,又会是用什么样的方式。

    今年春日的长安格外热闹,天下诸国的青年才俊共聚长安,只为了即将开启的二层楼试炼。

    他是大唐帝国权力第二大的男人,皇帝陛下唯一的亲弟弟,素有贤名的亲王殿下。

    “你别被宁缺绕进去了,说不定这些话只有他自己才懂。”

    “明天你要去登山吗?”

    长安的深冬算是比较难熬的,徐信和叶红鱼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庭院住处,练功、吃饭、睡觉。

    他对那些衣着异于唐人的考生格外亲厚,张开双臂朗声一笑,如满地阳光,温声道:“诸君虽非唐人,但我大唐书院向来有教无类,请勿担心录取公平之事,而且若诸君在书院学业有成,我大唐依然静候君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