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银子还不要?

    这一番操作下来青年明显不会了,他攥着手中的银票,不可思议的看着捕快。

    不管在何方,钱开路,酒搭桥的人情世故亘古不变,为何在这里行不通?

    捕快有些耐心的指着地上标注的出城箭头道:“你们没看到地上的标记吗?这里是出城的箭头,你们要进城应该走旁边那条道,快点从后面重新排队,不要在这里影响通行。”

    坐在马车上的陈留得意的一笑,小子,不明白太平县的规矩,想用银子压人,你注定是白日做梦。

    青年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半晌后才缓过来,冲着捕快沉声道:“我们是来找你们县太爷的。”

    “那也不行,规矩就是县太爷定下来的,如果有紧急事务,你们可以走官道,但就是不能在这里影响通行!”捕快义正言辞道。

    此言一出,不管是陈留还是坐在车厢内的端木雄图,都忍不住缓缓点头。

    “好,好好好!”青年连说四个好字之后,一挥袖子,气愤的转身离去。

    青年靠近排在第二的马车时,语气满是无奈:“姐,对面不肯让,还有那些小兵,我都说了是来找县太爷的,还是让我们后退。”

    车轿中的女人兴许是被震惊到了,许久之后才传出一道冰冷清脆的声音:“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退。”

    青年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压低声音道:“姐,我们能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现在城门都没进去就受气,依我看,干脆回去算了!”

    “不要废话了,排队进城。”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

    青年无奈,叹了口气带着马车开始退后。

    他退一步,陈留便赶着马车往前走一步,险些没让青年直接气炸了肺。

    驾着马车的陈留在这一刻由内而外的感到一阵舒爽,来了这么多天,可算是爽了一把。

    半晌之后,陈留驾着马车出了城门,回头冲着车轿内喊道:“老爷,我们真就这么回去?不钓鱼了?”

    端木雄图掀开车帘,三月的春风格外轻柔。

    “蠢货,我们两个走了无非是明面上没有了鱼饵,难道你真以为我们这一路晃晃悠悠是因为我想出来散心吗?”

    陈留咽了口口水,额头冒出冷汗。

    能跟在端木雄图身边这么多年,还被委以东厂总领这样的重任,他再傻又能傻到哪里去。

    这一路缓缓走来,用时小半年,端木雄图丝毫没有着急,放弃仅仅十日就可到达的水路,反而走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