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
迟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骨间夹了根烟，衣兜里没摸到打火机，干脆维持这样的姿势，目光落进窗外朦胧的雨夜里。
车辆红色的后位灯密密麻麻地亮，吞了些黑暗的寂寥，雨把它们晕染模糊，像纸上吸了水的红颜料，打乱形状与边界。
无垠的雨夜，黑色好像也被加重了，昏白车灯所能照清的那一片角落，眼前长长的车队杳杳无尽头，倒显得夜色更为深浓可怖。
心底没由来地涌起烦躁。迟年收回视线，不愿再在这里如蜗牛似的缓慢向前，在路口找了个机会转弯。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会经过一家书店。迟年在三月前发现了这里，而现在，他已经是书店的常客了。
玻璃门碰响檐下风铃，声音清清脆脆。
迟年没有带伞，停车位到书店，短短几米的距离小跑着过来，还是无法避免地沾染上水汽，黑色西装外装里的白衬衫被雨洇湿。
“...刚下班？”
正在清算财务的符艾宁被东方人的闯入吓了一跳，目光在迟年的胸膛停顿片刻，不太自在地从柜台抽屉里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擦擦吧。”
有点意外书店居然会被毛巾这种生活用品。迟年挑了下眉，伸手接过。
“有什么推荐吗？”
来书店除了看书似乎就没有其他的消遣方式了。符艾宁听见迟年的话，咬唇思考了一会儿——他最是了解这位东方人喜好的。
“《额尔古纳河右岸》？我觉得很好。”符艾宁踟蹰几秒，拿起摆在柜台上的书交给迟年，“我还没看完...你可以先读着试试。”
面冷心善。迟年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评价这位的老板。
热和的牛奶抚慰空荡的胃部，空调的暖风柔柔的吹拂，空气里弥漫雪松的气息，倦怠温和地侵吞理智。迟年有些困了，四下张望没见到符艾宁，昏昏沉沉的脑袋隐约记起对方好像去整理仓库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颇为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迟年单手撑着头，盘算着等符艾宁回来后告辞离开，就近找个酒店歇息。
兜里还剩包未拆封的烟。
迟年余光瞥见柜台上的打火机，指腹抵着烟盒封口反复摩挲，架不住难散的困意，他站起身走向柜台。
生活总是擅长制造意外。
倦怠让感知力下降，迟年浑浑噩噩，兴许是渐大的雨声盖过了风铃响，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迟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骨间夹了根烟，衣兜里没摸到打火机，干脆维持这样的姿势，目光落进窗外朦胧的雨夜里。
车辆红色的后位灯密密麻麻地亮，吞了些黑暗的寂寥，雨把它们晕染模糊，像纸上吸了水的红颜料，打乱形状与边界。
无垠的雨夜，黑色好像也被加重了，昏白车灯所能照清的那一片角落，眼前长长的车队杳杳无尽头，倒显得夜色更为深浓可怖。
心底没由来地涌起烦躁。迟年收回视线，不愿再在这里如蜗牛似的缓慢向前，在路口找了个机会转弯。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会经过一家书店。迟年在三月前发现了这里，而现在，他已经是书店的常客了。
玻璃门碰响檐下风铃，声音清清脆脆。
迟年没有带伞，停车位到书店，短短几米的距离小跑着过来，还是无法避免地沾染上水汽，黑色西装外装里的白衬衫被雨洇湿。
“...刚下班？”
正在清算财务的符艾宁被东方人的闯入吓了一跳，目光在迟年的胸膛停顿片刻，不太自在地从柜台抽屉里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擦擦吧。”
有点意外书店居然会被毛巾这种生活用品。迟年挑了下眉，伸手接过。
“有什么推荐吗？”
来书店除了看书似乎就没有其他的消遣方式了。符艾宁听见迟年的话，咬唇思考了一会儿——他最是了解这位东方人喜好的。
“《额尔古纳河右岸》？我觉得很好。”符艾宁踟蹰几秒，拿起摆在柜台上的书交给迟年，“我还没看完...你可以先读着试试。”
面冷心善。迟年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评价这位的老板。
热和的牛奶抚慰空荡的胃部，空调的暖风柔柔的吹拂，空气里弥漫雪松的气息，倦怠温和地侵吞理智。迟年有些困了，四下张望没见到符艾宁，昏昏沉沉的脑袋隐约记起对方好像去整理仓库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颇为无聊的打了个哈气，迟年单手撑着头，盘算着等符艾宁回来后告辞离开，就近找个酒店歇息。
兜里还剩包未拆封的烟。
迟年余光瞥见柜台上的打火机，指腹抵着烟盒封口反复摩挲，架不住难散的困意，他站起身走向柜台。
生活总是擅长制造意外。
倦怠让感知力下降，迟年浑浑噩噩，兴许是渐大的雨声盖过了风铃响，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