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许清宜柔顺地回答:“祖母自从入了夏有些苦夏,其余没有什么。”

    薛贵妃道了声好,接下来又闲谈了几句家常,便让许清宜下去了。

    “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等许清宜走后,薛贵妃便睨着自家女儿,见她魂不守舍,只觉恨铁不成钢。

    蹙眉骂道:“一个男人罢了,你何至于此!”

    熙宁公主哀怨道:“为何她可以,我却不可以!”

    “因为你是皇家公主。”薛贵妃冷声:“陛下已经对你格外开恩了,你最好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比如,为难谢韫之的夫人。

    妒火上头的熙宁公主,还真这么想过,让那个女人出丑难堪。

    母妃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她的恶念。

    打许清宜的脸,就是打谢韫之的脸,若是侯府追究起来,无需皇帝出手,光是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这个公主。

    难怪许清宜如此有恃无恐,原是知道自己有护身符。

    那是当然。

    许清宜明白,只要自己顶着谢韫之夫人这个头衔,便相当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她孤儿寡母的,但凡受了委屈往城楼上哭一哭,谁碰谁死。

    外间,侯夫人已不见了踪影,大抵是交际去了。

    “二妹妹,见过贵妃娘娘了?”倒是许亭筠站在外边,一双精明世故的眼睛打量她,最后落在那对儿水头很足的翡翠镯子上头:“这是……”

    “贵妃娘娘赏的。”许清宜笑道。

    竟然得了赏赐?

    许亭筠怔忪,熙宁公主对谢韫之那么狂热,竟然没有为难许清宜吗?

    “没见到公主吗?”她又问。

    “见了呀。”许清宜表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