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为何往日里,昌平伯从不出门跟咱们饮酒作乐,最近这么大方,连着请了三场了。”

    “用的可不就是新妇的嫁妆吗?”

    “不止呢,老夫听说他家小姐,那身上天天苏锦都不重样的,闹得老夫家贵女回来闹腾,也想天天穿苏锦。”

    “老夫只能说,怪就怪你大哥没本事,没娶着一个家缠万贯的新妇。”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昌平伯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小厮落荒而逃了,身后还有人不放过他。

    “嘿,倒是结了账再走啊,让咱们也沾沾你家新妇的光!”

    所以这才有了昌平伯怒扇周碧君的这一场面。

    周碧君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虽然知道眼下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但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咱们伯府,俨然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昌平伯用力甩了一下两边的袖袍,怒不可遏。

    周碧君被昌平伯的怒吼吓得一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放任外面的流言一直发酵下去的话,她的女儿还未出阁,可怎么好找夫家。

    甚至磋磨新妇的名声一旦形成了,日后她宝贝儿子回来,又如何有世家女愿意嫁给到府里?

    在周碧君心里,自己娘家侄女虽然听话懂事,但正妻一位还是当不起的。

    “老爷莫急,妾身派人将新妇接回府便是,堵住悠悠众口便是。”

    “无知夫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若新妇回来,说了些什么不利于府里名声的话,事态只会更加糟糕。”

    周碧君仔细思忖了一下自家老爷的话。

    的确,此刻新妇的嫁妆几乎都落到了她和娇儿的院子里,新妇娘家陪嫁过来的人,也全部被她打发了出去。

    若新妇回府,必定会心生不满。

    再加上京城风言风语,她可不可在明面上磋磨她。

    周碧君心里一下陷入了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