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穗和,是穗和那个贱人毁了她的一切,她要让那贱人和她一样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

    转眼到了宴会这天,国公府门前一早就热闹起来。

    各家的夫人太太,公子小姐纷纷应邀前来,车马轿子停满了国公府门前的大街。

    这天天气晴好,老夫人换上了喜庆的红衣,让穗和用轮椅推着她出来迎接宾客。

    穗和为了配合老夫人,也穿了一身红衣,戴着国公夫人为她精心挑选的头面首饰,化了精致的妆容,娇媚又明艳,端庄又贵气,看得各家公子心猿意马,移不开视线。

    女眷们一边羡慕嫉妒,一边对她和老夫人说着奉承话。

    老夫人好多年没这么开心过,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女眷们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祖孙二人,倒把国公夫人这个亲娘给冷落在一旁。

    国公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她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女儿还是不肯与她亲近。

    可她又没法抱怨,因为当初确实是自己做的太过,差点害穗和被护卫糟蹋。

    她只要一想到那时的情形,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感觉自己就算被雷劈死,也弥补不了她在女儿身上造的孽。

    国公夫人转过头悄悄抹眼泪,安国公在一旁看到,清了清嗓子,提醒她控制情绪。

    国公夫人幽怨地瞪了安国公一眼,把气撒在他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和裴砚知做对,绍阳就不会出事,绍阳不出事,我也不会绑架穗和。”

    安国公沉下脸:“都什么时候了,你翻这些旧账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翻旧账就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再和裴砚知做对了,他要真的喜欢穗和,你就成全了他们,说不定穗和一高兴就和咱们亲近了呢!”

    “你想的美。”安国公压着嗓子呵斥,“穗和不可能嫁裴砚知,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不能?”国公夫人道,“裴砚知要才华有才华,要能力有能力,要地位有地位,长相也是万里挑一,哪点配不上你女儿?”

    “再配也不行,皇帝不会同意的。”安国公说,“你不想我被皇帝猜忌,就永远不要再提此事。”

    “……”国公夫人哑了声,往下再不敢说。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夫人,老夫人,二小姐和二姑爷过来了。”

    厅中顿时安静下来,客人们都停止了交谈,向门口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