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氏深得燕王宠爱,被诬陷私通,本宫不信你看不出蹊跷!可你竟故意眼盲,妄图置人于死地!”

    王妃心脏仿佛被捏住,她委屈地低头,眼圈霎时红了一圈。

    王妃磕头:“母后恕罪,是儿臣的错。从此以后,儿臣不会再干涉妾室的斗争。”

    砰——

    皇后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砸了,上好的碧螺春茶叶洒了一地,氤氲茶香弥散。

    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吓得纷纷跪在地上。

    皇后恨铁不成钢,怒斥道:“你是主母,管理后宅是你分内之职。可你现在有半分主母的样子?王府的田产铺子你一概不问!前些日子办个春日宴,还让刺客混入其中!

    你每日要么在佛堂念经,要么往死里逼孩子读书!燕京哪个当家主母,做成你这窝囊样?”

    王妃垂眸,一言不发。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燕京其他大家族,妻妾斗得死去活来。燕王府后宅虽然也有小波折,可总体还是风平浪静的。

    妻妾表面和睦,这不是挺好的吗?

    皇后气得胸口起伏,她指着王妃骂道:“你连一个小小的燕王府都管不好,将来如何...如何...”

    剩下的话,皇后没有说出口,也无法说出口。

    王妃满腹委屈,替自己辩驳:“母后,儿臣确实没有管好王府,可儿臣把承恪和承贞教养得极好。”

    不提两个孩子还好,一提承恪和承贞,皇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孩子天不亮起床读书,深夜还在背书,小小的年纪隔三差五生病,这叫养得好?澹台舒雅,你迟早会害了两个孩子!”

    王妃攥紧袖子。

    两个孩子开蒙早,在国子监的学业也是名列前茅,王妃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皇后不想看王妃这张愚蠢的脸,命令道:“你去外堂跪着,想想你错在哪里,跪到晌午才准回王府。”

    王妃眼眶含泪,辛酸地离开主殿。

    殿内,伺候皇后的老嬷嬷奉上一碗药汤。皇后喝完苦涩的药汤,长叹一声:“当年,就不该挑选澹台舒雅当元景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