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回到归高纤是主谋了,神秘女人又成了次要人物,这种轮换摇摆的脉络,不由让黑木些微凌乱,但他丝毫没有丧气。

    凶案发生后,归高纤呆在别墅,不惜破坏凶案现场,也要等他妻子安果回来,这不过是守着在现场,不让警察真正找到安果,看警察寻找真凶无果,料想是看到妒火侦探社宣布破产的新闻,故意找到侦探社,假意说付费一百万,让他帮着找到安果,侦探社为了一百万,会大张旗鼓地寻找安果,从而向天下人宣告,他是极其爱妻子安果的。他不惜重金寻找妻子,从而转移天下人——对他的怀疑。

    之前,黑木有过这样的设想,但不肯定,思脉也不够清晰。医生的转移疗法,让他茅塞顿开,这也着实讲得通,他在告诉归高纤他找到安果后,在那么短时间遭遇到追杀,还有他的同伙女人迅速找上曹太太,说些稀奇古怪的话,都是证明。

    当然,这是他的推想,还没有实际证据支撑着这个想法,还没有找到他是凶手的动机。

    被谋杀的张益,究竟又是怎样一个角色呢?没有调查出,他就是安果的情人,从而让归高纤有杀人动机。归高纤和神秘女人的举动表明,谋杀和失踪不是因为感情纠葛导致的。

    黑木在三面墙壁都放着药柜中间框出来的空地上,投入地来回走动,深入地思考着,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别人药房里,好似自己就在凶案现场。

    这时,一个大惊小怪的女人,闯将进来,大呼小叫,说她丈夫喝醉酒,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怕是要睡死过去,让老中医,弄点足够苦的中药,刺激一下她的丈夫。

    黑木这才回神过来,发现自己他身处中医馆。

    黑木从兜里抓除一把百元钞票,数了数皱巴巴的钱,有六百块,放到桌上,说道:“医生,这是治疗费,我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了,不够的,曹巨补上。”

    曹巨一把抓住钱,塞回到黑木兜里,说道:“医疗费万万不用你出,我会包揽的。再者,我这老舅,打我从小就宠溺我,我的好友生病,他从来也都是免费治疗。”

    舅舅抚摸了他的山羊胡须,微微咳嗽了一声,说道:“看侄子这位朋友不同凡响的气质,我也不收医疗费了。”

    黑木愉快地挑动眉头道:“看来我的气质是可以换钱的?”

    舅舅咳嗽地点了点头。

    黑木的脚好了,便迫急地要离开,说道:“我们现在去找归高纤,他会给我们想要的答案。”

    他和曹巨一致同意去见归高纤,眼下却不知道他在那里。

    曹巨有拨了归高纤的电话,是盲音,应该是信号不好导致的。

    黑木看了一下手腕上老式机械手表,说道:“已经快凌晨了,世界万物都要睡觉了。我们今晚要找到归高纤很难了,跟他有关联的人,怕是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不过要寻找到他,已是刻不容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