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用没有烧伤的那只手摸了摸西多尔柔软的发顶:“出去再说。”

    西多尔细心的看到钱江山小心背过去的那只烧伤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清伤势之后惊呼:“您的手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钱江山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儿,小心引来其他东西。”

    “您的伤……”西多尔非常担心,拉着钱江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走到纪百花面前,“姐姐,先生的手受伤了。”

    “我看看。”纪百花看到伤势后,拧上徐欢的侧腰,“徐欢!你怎么做的医生!他烧伤这么严重你眼瞎了吗!”

    钱江山的右手到小臂严重烧伤,一片通红,透着白色的嫩肉,看上去非常吓人。纪百花小心的碰了一下钱江山的手背,问到:“疼吗?”

    钱江山对于自己的伤很漠视:“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你知不知道只有快被烧熟的时候才没感觉!你怎么能这么不珍视自己的生命!”纪百花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钱江山的头,非常生气,“徐欢!你怎么不告诉我钱江山伤的这么严重?”烧伤可是人类能感知的疼痛中最疼的,他是怎么忍下来一声不吭的。

    “内个……我也是刚知道的……”徐欢感觉自己真的是瞎了,那么大一片烧伤竟然没看到。

    纪百花深吸一口气:“呼,没事、没事,人还活着、人还活着,咱们早点出去,没准这伤就好了。”

    徐欢小声:“现在咱们也没东西啊,连消炎药都没有……”徐欢作为战地医生,给患者喂两粒特效消炎药是必须步骤。

    纪百花皱眉,但也无可奈何,烦躁的给了徐欢一下子:“你口袋里的纱布呢?”

    “刚才灭火,连着外套一起烧没了……”徐欢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纪百花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把你上衣脱了!”

    “哦哦哦,我来我来。”徐欢知道纪百花要做什么,利落的脱掉自己的迷彩上衣,扯成条快速的捆在钱江山受伤的手上,“虽然有些简陋,但是总比没有好。”他的上衣虽然也不干净,但是至少能减少后续接触感染的几率。

    “谢谢。”钱江山看着手上缠着的整洁的布条,神色不明,思索着什么。

    好多的善意,应该怎么回报呢……

    那就……让他们活着通过考试吧。

    徐欢是怕了钱江山闷葫芦的性子:“一会儿不舒服一定要是说啊,疼啊流脓啊什么的一定要说啊,你不说我是真不知道,我没有花花和多多那么细心,我是真的瞎。”说到这徐欢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一个大老粗,在军营里直来直去惯了,让他干细致活还真干不了。

    西多尔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外号很不喜欢:“我不叫多多,我叫西多尔。”

    徐欢把西多尔一头金黄色的卷发揉乱:“这叫昵称你懂什么,黄毛小孩儿。”

    西多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挥着拳头:“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