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命苦啊!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打成了傻子,卖到老宋家当牛做马吃不饱穿不暖当牛做马,还要被虐/待啊!”

    “婆婆还要打死我啊,不给我请大夫啊,我好命苦啊!我就是地里的小白菜啊,两三岁没了娘啊,还要被婆婆刁难磋磨啊!”

    “我是睡得比猪晚气得比鸡早啊,晚上还要给婆婆洗臭脚,她跑隔壁家偷看人家汉子洗澡还要拿我垫脚,新进门的儿媳妇还要让我倒尿壶,夜里小两口睡觉还要我给他们加水啊!”

    老宋家从上到下脸色无不精彩的。

    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宋澜之,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兰更是满脸羞愤恨不得钻地缝。

    宋澜之站在原地嘴角猛抽。

    他真的很怀疑小妻子的精神状态。

    一片混乱中,突然听见一道威严的沉喝:“够了!”

    拿着跟烟杆的宋老头走进院子里,一双阴鸷的目光沉沉扫过宋澜之夫妻二人,啐了一口:“丢人现眼的东西!”

    “老头子,你别听这贱人胡说!”宋婆子着急解释。

    宋老头一摆手:“都别废话了,你去,拿二两银子给他们去找大夫!”

    他活一辈子,最看重脸面和名声,不能让人指着鼻子骂。

    宋婆子顿时脸色不好了,期期艾艾:“家里的钱都给老二娶媳妇了,哪里还有钱……”

    “我带回来的抚恤银子有一百两。”宋澜之冷声道。

    宁倾辞又坐起来,指了指宋婆子房间:“我看见她把银子放床头的匣子里了!”

    宋婆子脸都绿了。

    宋澜之已经先一步抬脚进屋,果然从匣子里拿到了银子,不过他只要了二两,剩下的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宋婆子心痛得在滴血,想骂又怕宁倾辞发疯,最后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生生气厥过去了。

    宋老头拿着烟杆在鞋上敲了敲,冷冷看向宋澜之。

    “钱也给你们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宋澜之攥着银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