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言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点头,“所以我说了抱歉。”

    “你这人……”叶凉熙抬手想指他,但又咬牙放下去,心里很憋气,向前跨了一大步缩短两人的距离,一把扯住人的衣领将他拽的低下头,盯着他依旧带着笑意的眼睛,扬眉,“那抱歉,我也是情不自禁。”

    这句话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只停留了一秒钟,轻轻的,他很快就退开,后知后觉的在心里吐槽自己冲动,转身打算溜走。

    但干了坏事还想跑哪有这么容易,他的手臂被人拽住向后一扯,视线花了一瞬,后背撞到了墙面,吃痛抬头想骂人,被压过来的人惊的禁了声。

    余枫言左手握着人的小臂,用身体将他逼在墙角,堵住了去路,他们的距离很近,鼻尖几乎要蹭在一起,“叶凉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没有被他用这种深沉的语气连名带姓的叫过,叶凉熙往后缩了缩,但背抵着墙他无处可去,他看一眼男人,又快速垂下视线,太近了,气息熏得自己脸颊都开始发热。

    “嗯?”他不说话,余枫言又发出一声询问的单音,微侧了侧脸,鼻尖错开,似乎要蹭上他的脸颊,拇指隔着衣服在他的小臂上摩擦。

    叶凉熙想从这种压迫性的禁锢中逃开,他低着头不敢抬,怕被那双眼睛震慑的说不出话,颤了颤睫毛,声音很轻,“大概知道……”

    他之前可能是不懂,但在自己亲上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懂了,一个人想吻另一个人,还能是因为什么,这人就是在明知故问。

    平日里摸一摸毛就要亮爪子的矜贵小猫,此时被他逼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无力反抗的模样让余枫言很想欺负他,这或许是藏在自己心底深处的恶劣性子。

    他松开人的小臂,转而捧上他的脸,让人抬起头看着自己,他们的呼吸都开始有些微的急促,“叶凉熙,我可能要冒犯了。”

    他的话音落下,不等人反应,低头就让他们最后的距离消失,唇与唇相贴,两个人的心跳都乱了,错乱的呼吸声已经分不清是谁的。

    余枫言不曾与谁这样亲近,但好像一切都能无师自通,他张口含住人的唇,舌尖描绘柔软的轮廓,几番矜持犹豫,试探着舔入不曾抗拒他的唇齿中。

    叶凉熙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口腔被人搅乱,头脑也被人搅得成了一团浆糊,他腿软的站不住,只能伸手环上人的肩背,几乎将重量挂在对方身上。

    他们突如其来的失控,彼此默契的拥吻,究竟是情不自禁还是耍流氓已经没人在意了,一切只是顺理成章。

    ……

    等到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叶凉熙靠在男人的怀里,捧着他受伤的右手,指尖轻轻描绘纱布的纹路。

    余枫言一手拥着他,垂眸看着他的小动作,下巴偶尔蹭过他的发丝,心情前所未有的安宁。

    “疼吗?”叶凉熙没有抬头,捏了捏他的手指,刚刚……的时候,他站不稳,男人搂了一把他的腰,右手吃了力。

    “有一点。”余枫言动了动手指,实话实说,今天刚缝完针,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凉熙把他的手捧起来,轻轻吹了吹,放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余枫言,你……吻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落在两人手上的视线移到人的脸上,都这时候了竟然还问他这种问题,余枫言笑了笑,反问,“那你呢,没有拒绝我,是因为心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