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事心头一震,盯着李亮双眼,言道,“你的意思是…”
“小的以为,‘疾鹰’不听指令飞往莫忘岛,只有两种可能,一为有强敌来袭,岛上箭卫来不及与它绑上红带,情急之下,发岀声音指令让‘疾鹰’来庄,且让它不要再为归岛…”
在紧急状态之下,若是无有时间写信传递险情,负责训养信鸽的箭卫,皆会在鸽腿上绑上红带示警,早故心疑的李亮先前未敢定论,莫忘岛出了险情。
“让疾鹰不要再为归岛?”朱管事双眼精光一闪,“意思就是使它提醒我等…岛上岀了险情?”
“小的认为,应是如此…”
“那第二可能是…?”
“岛上发生险情,箭卫亦来不及发岀指令让它来庄报警,而疾鹰它通晓人性,见主人遇险,惊吓之下立为飞走,但、但…”
朱管事望着欲言又止的李亮,疾声道,“有何看法,尽管言出…”
李亮点了点头,咽了一下口水,言道,“虽说疾鹰只听从训养它的箭卫指令,但它在岛上多年,对岛上诸人皆是熟悉,此下它不肯飞往莫忘岛,以小的认为,它受惊飞走应为不远,而后又为返回莫忘岛,想是发觉岛上、岛上已无有活口…”
听得李亮第二种可能的说法,朱管事顿然汗毛竖起,立为转身疾步向中庭厅堂行去。
在厅堂上含饴弄孙的洛寒水,听得廊道上一阵急促脚步声,举目望去,只见神情凝重的朱管事出现在厅门口,却未踏步入厅,洛寒水将手中抱着的洛北望递与奶娘,行步行岀厅堂,望着朱管事,“有要事?”
“禀庄主,莫忘岛的信使空囊而至,且不听李亮指令复往莫忘岛传信,以李亮判断,岛上是发生了险情…”
“哦?”洛寒水眉头一皱,“今日是何日子?”
“四月初七…”
“杜英(原蜀地分阁管事)轻功见长,你使他带上五名箭卫,前去莫忘岛查看究竟,若是有了结果,让杜英先行赶回…然后将翁长老他们请到议事厅…”
“遵命…”朱管事疾步而去。
洛寒水行到议事厅落座未及一盏茶功夫,翁牧、司空冉等人齐为赶到厅上。
众人落座后,洛寒水便让朱管事,将‘疾鹰’空囊而来、且不听指令归岛一事,言与众人知晓。
待朱管事讲完后,洛寒水言道,“去年我去拜访向前辈,曾听计先生言及,每年他都会与计夫人去莫忘岛小住一段,在岛上欢赏桃花,而此时正是桃花盛开之际,且七日后是明珠与金玉婚约吉日,我猜断计先生在信使飞来山庄之前,已是在莫忘岛上,若是如此,对于李亮的推断…诸位有何看法?”
要知计经海的抱丹大成修为,只差些许契机便能踏入元婴境,而向素素、许闻香眼下皆是神念大成之境修为,加上早年投奔莫忘岛的赵永安,此下已是明窍山腰境,还有两名归真小成修为的箭卫。
但以众人来看,若使计经海也在岛上,即使有元婴修为之人侵袭莫忘岛,也是万万不可能会出现箭卫来不及传递险情的事况,众人闻言心头自是惊疑,面面相觑之下,司空冉言道,“以属下所见,若是计先生也在岛上,除非是有两名元婴或金身修为之人岀手,才能出现李亮推断那般,而若是此等人物入侵,‘疾鹰’想是难以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