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纸上写着春荷故意用没有泡发的海菜代替了泡发好的海菜,这才致使褚香凝吃坏了肚子,供纸上还有春荷按的红手印。

    褚香凝擦了擦眼角的泪:“小侯爷,我原是不信春荷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可是她全都招供了,后来我一直卧床不起,秋香也是为我抱不平才会自作主张把人送走。”

    裴景诏当着褚香凝的面将那供纸撕的粉碎,冷哼道:“在侯府,也能屈打成招?你们未免太不把侯府当回事儿了。”

    褚香凝看着那证据仿若漫天的雪花散落在屋中,惊讶又心痛地看着裴景诏。

    裴景诏连看都没有细看那供纸,断言道:“春荷单纯善良,她的胆子比洞里的老鼠都小,你说她谋害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少夫人是糊涂了,好好在院子里头休息吧,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去走动了,院子里的事情也不要插手去管了。”

    “我的人,还是由我来亲自管教!”

    裴景诏面色不善地走了出去,褚香凝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春荷那小贱人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让小侯爷如此信任她?!

    她单纯善良?

    她单纯善良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恶毒的人了。

    处置完这些事情,裴景诏端了汤药回卧房喂着春荷吃药。

    看春荷很是乖巧地喝药,他喂一口她就喝一口,但是眉头拧的能滴出水来,他问她:“很苦吗?”

    春荷点点头,用力地咽下去那汤药:“苦……”

    裴景诏想了想,端起汤碗仰头灌了下去,随即捏起春荷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将汤药送了进去,又趁此机会和她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

    直到口中那令人难受的酸苦的味道渐渐淡了下去,裴景诏才松口。

    春荷的胸脯上下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气。

    裴景诏的大掌覆上她的脸颊:“我没有重罚褚香凝,你可怪我?”

    春荷摇摇头,褚香凝是侯府的少夫人,娘家又是有权有势的,裴景诏就算是看在褚家的份儿上也不会轻易动她。

    若是擅自动了褚香凝,褚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能把褚香凝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秋香处置了,已经是出乎她的意料,至于褚香凝,她已经想好法子了,就等巧儿回来帮着她一起做。

    春荷知道这会儿的裴景诏最是心软,她拽住裴景诏的袖子:“小侯爷,巧儿好像被少夫人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了,是我不好,连累了她,小侯爷可以把巧儿放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