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池根本不信。

    “……你会这般天真,只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过我发疯、发狂的模样?”

    “我是被上天诅咒的人,注定六亲无靠,注定孤独终老,注定……被抛弃!”

    姜砚池封闭的心门,稍稍开启了一条缝隙,却又被他强硬地关闭了。

    好不容易投射进来的那道光,也消失了!

    ……

    清晨,天光乍现。

    官道两侧的一片片临时营地都被唤醒了。

    主人们或许还在高卧安睡,奴婢、小厮们则都起来了。

    做饭的,巡查的,全都各司其职。

    单独的马车里,沈婳几乎是一夜没睡。

    姜砚池烧了一晚,沈婳不停地帮他进行物理降温。

    可惜,效果不大。

    唯一庆幸的是,虽然没能成功降温,可姜砚池的情况也没有继续恶化。

    就连那些红疹子,也没有继续发炎、化脓。

    高盛听从沈婳的吩咐,没有守在马车旁。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

    一边看着朱大厨带领小太监们做饭,一边又盯着小宫女熬药。

    郑院正开的药方,虽然是通用型的,似乎并不对症。

    却也能起到退热驱邪、提前预防的作用。

    不只是马车里的沈婳和姜砚池,就是包括王嬷嬷在内的所有人,都定时定量地服药。

    姜砚池虽然被隔离在马车里,但谁都不能保证,近万人的大部队中,还有其他感染了疫病的潜在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