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不太上方兴文的羊拐当即拎着枪就去质问原因,不多久后就神色古怪的走了回来。

    “你不会是打了他一顿吧?”罗森问道。

    “那倒没有。”羊拐道:“本来我是想揍他的,可是他告诉我,他昨天把你的事传回了报社,帮你扬名,现在全中国的人们都知道你了。”

    “那鬼子也肯定知道了,并且这新闻简直就是在打他们的脸,你说他们会不会疯狂报复咱们?”罗森说道。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忽然间就名声大噪了。

    “可对你来说这是好事呀,咱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羊拐道。

    “你呢,他就没有把你的名字也写上?”罗森道。

    “写了。”羊拐嘿嘿笑道:“他说了,写你的时候提到了我,还说你崩了近卫勋时我在旁边辅助,罗森,这回我算是沾了你的光,说不定我老娘都能知道,这脸上该多有光彩呀。”

    “没啥。”罗森淡淡地道:“今天有机会,咱俩再干回露脸的事。”

    “干什么?”羊拐好奇地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罗森卖起了关子。

    上午。

    四行仓库房顶上。

    “报告团座,全营除防御警戒人员,观察人员,伤亡人员,实到三百七十五人。”

    “稍息。”

    “稍息。”

    “请团座训话。”

    “八十八师的弟兄们,那里面就是西洋各国的观察员……”谢晋元指着头顶上缓缓飘过的飞艇,又道:“在我们身后是我们自己的同胞,我们不只是在这个地方抵抗日本人,我们是在给他们看,中国人还在,中国军人还站在这,我们这些军人一步都没有退走……”

    “有我们在,上海就没有沦陷,东北沦陷了,华北沦陷了,但是现在,因为有你们,上-海还在。”

    “是。”

    此时青天白日旗已经架在杆子上树立了起来,迎风招展。

    “为我们死去的同仁,鸣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