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是换了一个女子,根本没这机会站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这么一想,又有些不对,这钟瑜在钟府与姐妹们关系并不好,之前几次三番的她也明显不想令人知道她与自己相识。

    怎么现下她的嫡姐便会托了她来送信了?

    便是她有这胆量送,那个什么嫡姐的只怕也没这胆量写。

    付久珩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信呢?”

    钟瑜一下傻了眼,呆立在那一脸的懵圈,信……他要看信?

    她眨了眨眼,不确定的道:“世子愿意一阅家姐的信?”

    付久珩从容的道:“看不看是我的事,现下问你,信呢?”

    这……可让她上哪变出一封信来,钟瑜硬着头皮装着一番好生翻找,最后抬头干笑着道:“我……找不着了,许是丢在来时的路上了,请世子稍等,我去寻上一圈。”

    付久珩不由轻快爽朗的笑出声来,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宠溺。

    钟瑜觉得更懵了,他这一会怒一会笑的,她完全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的说辞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再看他笑得舒展开来的面容,更是满肚子问号,书里对这个后来登基做了皇帝的世子描写的并不多,只是说是个冷静自持深不可测之人。

    这眼前的人一会儿一个情绪,还会笑,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被人盗号的假世子。

    钟瑜脑中一阵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回过神来付久珩已经伸手扶上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这会儿站了起来,她才觉得膝盖酸痛,刚才一时情急那一下跪的太实在了。

    想想这古代动不动就跪的,和上刑也差不多了。

    她倚着扶在臂间的力量缓了会儿,才是站稳。

    臂上的手掌大而温热,钟瑜这会儿忽的觉得那处有些发烫,连忙站直了身子,福身道了谢,顺势无声无息的抽回了手臂。

    指间的温软触感仿若还在,付久珩缓缓收回手去。

    房门外,无澜从天而降的轻声落地,他的轻功极佳,钟瑜并未听见,但付久珩自然是发现了的。

    行过去开了门,果然无澜正立在院内。

    钟瑜望向门口,见着无澜和世子说了几句什么,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