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哲一听,急忙表态:“明白了。”

      张亚杰也说:“看来你真是铁心不帮她了,我懂了。”

      “你刚懂啊——”荆涛说:“我就知道你把我想偏了,我做人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以后处久了就知道了。杜敏怎么不来开会?”

      张亚杰说:“其实也不叫开会,小汪想跟咱们磨叨磨叨明天的事,我给你打电话才知道你把这事忘了。”

      荆涛说:“叫杜敏吧,单位的活动离不开她组织,何况她也做了许多工作,帮芮晓枫照顾老人。”

      汪哲说:“是这样,我以个人名义,邀请了这次活动涉及到的所有中层领导,杜姐说,由于是我个人行为,她不方便出面组织,以免大家误会。”

      荆涛说:“嗯,她说得对。你跟那边联系好了吗?”

      汪哲说:“联系好了,就等着咱们最后定出人数和时间,他们好给咱们量身定做游戏方案。”

      “大概多少人?”

      汪哲说:“我统计过了,这次除去芮晓枫,和另外三个中层领导不能参加外,都报名参加了,他们说,怎么也晒黑了,趁着黑,索性痛痛快快地玩玩户外。”

      张亚杰一听,就问道:“这话是不是亚菲说的?”

      汪哲笑了,说道:“你怎么知道?”

      张亚杰说:“亚菲非常在意脸上的皮肤,虽然没去野外,也晒黑了不少,这话只有她说。”

      荆涛看着汪哲说:“你已经为单位做出了巨大贡献,还买了三辆面包车,四十多万的提成扣去税又买车,已经干进去四分之一了,我本想这次活动不让你组织,但是亚杰跟我说了一通他的理由,你也坚持,我一想,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说实话,你拿提成是正当防卫,既然你有这个心,为单位、为大家做点贡献也好,这样以后干事更有号召力,虽然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你个人的钱,但你懂得付出,懂得人情世故,很难得,不愧是汪局教育出来的儿子。”

      汪哲苦笑了一下,说道:“也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说出这样的话。”

      “哦,难道有别人说了不一样的话?”荆涛问道。

      “是啊,有人说是我父亲让我这么做的,是在给我沽名钓誉捞取政治资本,为以后升官发财铺路。”汪哲委屈地说:“我既没有您说的那么伟大,也没有辛鑫说得那么不堪,我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虽然是我牵头,但真正成就这事的是张台和您,如果没有全局联动,我本事再大也干不成这么大的事,不做点贡献真的说不过去,这一点我父亲是支持我的,辛总说了那话后,我也生气,甚至不想继续了,但一看到大家晒黑的脸,我也就不顾虑那么多了。”

      张亚杰也说道:“所以,这件事咱们不用顾虑太多,谁愿参加就参加,不是单位组织的事,是小汪的个人行为,用不着顾虑这个顾虑那个。”

      张亚杰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听出是说给他听的,还是针对的辛鑫,意思是汪哲单独请了辛鑫,他爱来不来,反正不是单位组织的。

      虽然是这个理儿,不知为什么,荆涛却有些不安,他知道辛鑫是个好整事的人,但转念一想,如果他在这个问题上整事,是整不出任何眉毛的,所以听了张亚杰的话也就释然了。

      然而,辛鑫还是给了荆涛难堪,让他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