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座巍峨的教堂,中世纪时设计的高耸屋顶仿佛象征着让世人离上帝更近。

    教堂外,宋蕴扶墙走出时,回眸整座教堂,除了宋盛的亲人悲怆的哭着,其他人都被要求离场。

    在神面前的博弈,再次以牺牲她弟弟的幸福换取了整个家族最大的利益。

    有人为恶魔的逝去而痛苦,可也有人为天使的陨落而心疼。

    宋蕴扶住墙,心中一阵苦楚,她迈开步,可还是没站稳,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狼狈倒地,一只手臂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只手坚硬有力。

    “姐姐,别怕,你的身边一直有我。”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尾音,夜色下有些诡秘。

    林禹安扶住女人的手,攥紧,似乎永远也不会松开。

    宋蕴抬眸看向男人,他的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里,月光下,那颗眼白痣格外醒目。

    一把推开他的掌,可林禹安还是不死心的挽住,攥的更牢了。

    “人是你喊来的,对吗?”宋蕴不再看他,挪步向前。

    法特玛和林禹安同在美国一所学校留过学,虽然她没见过她,但那个女孩亮出身份时,她就知道是林禹安在背后动的手脚,是他在推波助澜。

    林禹案扯了扯嘴角,低声道:“那群混蛋看着我姐姐跪在那里,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可看不下去——”

    “总不能放任我的心一个劲的疼吧,所以我来了,帮姐姐你一把。”林禹安故意凑近宋蕴耳畔,低声道。

    宋蕴抬眸看向他,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插手我们家的事。”

    “你不过只是条野狗,我只是可怜你,你居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跑来摇尾邀功。”

    林禹安听着,也不气,只是笑笑,轻声道:“我永远是姐姐的狗,姐姐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宋蕴脸色微沉,一把推开男人,独自走去。

    半晌,“阿池不会放手的,他这次是真心的。”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听着无可奈何。

    林禹安扯了扯嘴角,不会放手吗?

    那是宋池不愿意,若是另一个人先愿意松开他的手,就算他强求,也永远攥不牢。

    孟秋,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在南亚看见你,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对不起,你的死将会是他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