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鞋铺,何纯熙颇有些畅快,沈希鸿跟顾元征做的孽,让沈泽帆买了单。
约莫这军阀世家出身的沈泽帆一眼能认出来盒子里都是些假货,他这么爽快买了大抵是良心不安吧。
“金价涨了,所有东西也跟着涨了价,我听奶娘说米面都贵了好几文,油贵了十几分。你父亲想敛财,受苦的是普通百姓。”
何纯熙跟着沈泽帆走了一段,她想开口问沈泽帆有没有门路介绍她认识一下中央银行行长。
“这样下来,吃不起饭的人不知多了多少。”沈泽帆愁眉不展,但手上似乎还很是谨慎,端着那盒子赝品。
“你还端着做什么?都是锆石又不值钱。”
“什么?是锆石?”
沈泽帆抬眉,脸上写满了震惊。
“不然呢?一千多块钱连我这一颗钻都买不到,你那盒子里十来颗钻要是真的怎么也得几百两黄金。”
何纯熙朝沈泽帆展示了一下脖子上金链子串着的一枚蓝钻戒指,笑道:“本以为沈少帅是仗义疏财,没想到是不识货呀。”
“不过你也别恼,看样子他们不知道真假,我告诉了那大嫂,她扑通跪下谢你救命之恩。今天要不是你,他们两个怕都不能活了。”
何纯熙赶紧找补,企图让沈泽帆吞下这个哑巴亏的苦果。
“你不是要买吗?如果没有我,你不会买下?”沈泽帆直视何纯熙,目光几番落在她脖子上挂着的钻石戒指。她如此宝贝这枚戒指,应该是重要的人所赠。
“要是锆石,我最多招他们去我的仓库做工谋生计。我又不欠他们的,为什么要当冤大头?”
“倒是实话,我喜欢实话实说的人。”沈泽帆伴着沿着街道无意识走了许久,回头发现载他的司机立在车旁抓耳挠腮,不知道叫还是不叫的好。
司机从前在督军府见过何纯熙,那可是沈泽帆口中相约厮守的人,他此刻要是搅扰了这一对,那罪过可不小。
“走过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什么走过了?”
何纯熙见沈泽帆转头往回走,原来他的车就停在那鞋铺门口,出来时他竟出神走了这么远。
“你认识中央银行行长吗?这回拍卖能不能给我签保证函?”
“你不是有了担保银行吗?”沈泽帆调查何纯熙时就知道她跟楚家关系匪浅,不知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