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城督军府,宫勋拍案而起,对着宫梓桓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个混球敢当老子的家了?你知道刘家庄那十顷旱田花了老子多少钱吗?他何立群收了刘家庄宅子那块地还不够,那本来就是老子的囊中之物!老子都还想要呢!你居然敢应承给他割一块地建仓库?”

    宫梓桓早就见惯了宫勋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做派,悠闲地喝了口茶,等着他骂完了好定夺。

    “说你呢!屁也不放一个,你哑巴了?瞧上他女儿是给足了他何立群面子,居然还敢跟老子予取予求,老子看他这女儿不要也罢!夺了老子喜欢的的那寨子,老子还没找他的事儿呢!”

    周明月听了动静站在二楼的台阶上,并不准备下来做个和事佬。这对父子谁都不会听了她的劝,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还想建兵工厂?想造老子的反吗?”

    “晚了,父亲你错就错在当初不该把熙熙的照片搜罗来给我瞧见了。现在宫家是您当家,您不愿意给可以理解,但是这宫家早晚都会是我的,若是给的晚了,这利钱将来我还是得替您付出去不是吗?”

    宫梓桓出言不逊,宫勋提起枪就朝着宫梓桓打了两枪子弹从宫梓桓的头顶飞过,穿透了沙发钉在地板上。

    楼上的周明月心里一紧,只觉得双腿发软,扶着嬷嬷下了楼。

    楼下宫梓桓依旧面不改色坐在沙发上喝茶,还给宫勋倒了一杯。

    “喝些茶消消火气,君子动口不动手,父亲大人息怒啊。”

    宫勋见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扔了枪,解了腰带坐在宫梓桓身旁。对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管家吩咐道:“老冯,让厨子给老子做几个好菜,老子饿了,要跟儿子好好吃一顿。”

    周明月远远看了一眼宫梓桓,确认他无事,又悄然上楼回了房间。

    酒足饭饱,宫勋有些飘飘然,他看着宫梓桓,混沌的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欣赏。

    “儿子,你这岳丈是个厉害的家伙,好在他就一个丫头片子,他要是有个儿子,这事我绝不应允啊!”

    宫梓桓已然是谈判成功,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他轻描淡写地替宫勋捋了捋刘家庄事件的逻辑:“父亲当初是故意拖着不给刘家庄征田的钱吧?希望那些村民失了田地,无处谋生,好搬离寨子。父亲就不必再花一笔安置他们的钱了,谋略上看确实精明,坏就坏在陈湛狼子野心,想借那寨子村民的手除了我好取而代之。”

    “这,这,你在军中做事,自然是知道这军中花销甚大。谁知道险些伤了你呢?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必记着了啊。”

    宫勋汗颜道,他年逾五十,很多事情上渐渐的力不从心,对宫梓桓这个儿子越来越依赖起来。所以许多事上他都愿意顺着宫梓桓,只是不想他现在知道了刘家庄的事。

    宫梓桓一脸无谓,反而安慰宫勋:“我自然是理解父亲的苦衷,父亲应该感谢熙熙,是她救了儿子的性命。所以求娶熙熙,父亲母亲也该给足熙熙面子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娶进门那就是我亲女儿,一定会好好对那丫头的。”

    宫勋至此也只好一再妥协,一想着将来何家将为自己源源不断供应银钱,觉着也不算是什么亏本买卖。

    二楼卧房,于嬷嬷推开门,欢喜雀跃对周明月道:“太太,少爷要娶妻了!天大的喜事,估计一会儿就会来找您商量,求您替他办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