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年,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弟弟田润生,此时的田润叶都快要认不出来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军服非常的合体,再也没有了印象中的那种唯唯诺诺。

      “润生。”

      “姐,是你吗?”

      “是我!我回来了。”

      田润生惊喜的看着这个四年来都是杳无音讯的姐姐,感觉就像是梦幻一般的一点也不真实,“姐,回家看过了咱爸妈吗?”

      “我就是从家里过来的,也听他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田润叶笑着看向弟弟解释说道,而且若有所指的说起了有事儿来。

      “姐,咱爸妈是和你怎么说的?”田润生满脸苦涩的笑容看向田润叶,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夫妇了。

      “润生,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好了,正好把你的心里话都告诉我。”

      “好!我确实有很多话不吐不快。”

      最终姐弟俩找到了县城的一个餐馆,然后随便点了几个菜就是聊了起来,可是田润生却是坚持的要了一瓶酒,很明显这几年的事情让他感觉非常的压抑,想要凭借着喝酒好好的发泄一下。

      等到国营饭店的服务员拿来的一瓶白酒,接连两杯陕北烈酒下肚了之后,本来田润生还想继续灌自己酒的,却是被对面的田润叶给阻拦了,“润生,有什么事情就要说出来,借酒浇愁只会愁更愁,就像你姐夫从来不酗酒。”

      “呵呵,姐,看来我那个便宜姐夫对你还不错了?”田润生放下了酒杯却是笑着看向田润叶问道。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姐夫就是姐夫,干嘛非要加上便宜二字?”

      “姐,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当年可是他轻飘飘的就把你给拐走了。”

      “去你的!越说越离谱了,当年是你姐姐我自愿的。”

      “姐,你知道吗?”看到自己的姐姐脸上流露出的幸福笑容,田润生放心的同时就是想起了自己的苦逼遭遇,“我一开始对郝红梅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看到她们孤儿寡母的挺可怜的,然后不由得就是动了恻隐之心,趁着出任务送物资的时候偶尔帮助一下,可是后来村子里就传出了我和郝红梅的谣言,你说我们浑身是嘴又能找谁说理去。”

      “润生,这样一说你对她没有什么想法了?”田润叶奇怪的看向田润生问道,感觉两人之间的事情并不简单。

      “姐,人类可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所以我和她确实相爱了。”

      “哎!那郝红梅是什么想法?”接着田润叶又是问起了另一个当事人的看法,毕竟剃头挑子一头热也没有意义。

      “郝红梅?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对于外界的风吹草动都是惶惶不安,再加上咱爸妈的不理解,所以我们俩现在是真的很艰难。”

      “润生,要不我把你们送到香港去?在那里没有人会对你们有异样的眼光。”其实一开始田润叶就是想好了主意,带着田润生和郝红梅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