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良心中一阵厌恶,这寿山的事比自己想象的要棘手太多了,流盲地痞收保护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而且老百姓还温顺得像羊一样,这还是党的天下吗?

    "我还真不认识二位爷,不过刚才听你说强哥要当公安局的局长了,你们道上的人也能当局长吗?"张家良假装无知的问道。

    "你土包子懂个屁,回家搂着媳妇喂乃去吧!"两个痞子说着话出了房门。

    公安局的局长之争,竟然连地痞流盲都跟着起哄了,两位大哥级人物竞争上岗,这寿山还真不是一般的乱。

    魏强是柯振邦心坎上的人,邱泉却是欧振华力推到公安局的局长的人选,这寿山的上中下三路全被他们笼盖了,欧振华一县之长,魏柯振邦一常委、副书记都极力培植流盲地痞当接班人,真是胡闹!

    张家良站在咖啡厅中间笑了,笑自己太天真了,还梦想掌控公安局。目前寿山的这种局面自己稍微一动作,人家就会上下齐动,随便在寿山某个地方制造几起骚乱,自己第一责任人就要被上面撸掉,把自己拿下那是小菜一碟。

    难怪别人都说寿山是书记坟墓,难怪丁磊在寿山十年没任何建树,人家是地头蛇有恃无恐,张家良第一次感觉到了压力,现在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有没有订位子?"门口的侍应生的话惊醒了张家良的沉思。

    "啊,我是来找人的,我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张家良无心欣赏侍应生旗袍侧缝那露在外面强劲有力的大退,和那时隐时现依然隔着衣服依然有一团模糊的风景,机械的回答着侍应生的问话。

    "哦,请问您是张先生吗?有一位司马小姐正在等您,请您跟我来好吗?"年轻漂亮的侍应生殷勤地在前面引导,把张家良带到一个包厢前,小女孩太年轻了,但做起事来却老练的很,习惯性不断撩起旗袍的下垂,让自己的内置器官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包间内的司马飞雪好象正在低头沉思,服务员上前轻声说,"对不起小姐,请问这位是您要等的客人吗?"司马飞雪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张书记"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张……!"

    想了想又改口道:"张先生您好!"

    又对服务员说"谢谢你了,你去忙吧。"服务员转身走了,司马飞雪欣喜的望着张家良,眼睛里有一种亮晶晶的光芒。

    "没想到您还真的来了,我本来以为您不会来的,请坐!"张家良和司马飞雪都坐了下来。

    张家良笑着道:"为什么以为我不会来呢?我给你的印象就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吗?"

    "不,不,张……书记,我是说您这么大的领导,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来理会我这样一个小老百姓啊,您能来我真是万分荣幸!"司马飞雪与世无争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张家良心里喟叹道,这官位,身份把人们分成了三六玖等,尊卑有别,每个人都有着与自已身份地位相符合的生活,社交圈子和环境,可谓是咫尺天涯,连纯朴的友情都被异化变形了,司马飞雪似乎在自已面前显得有些恭谨拘束。

    其实张家良心中明白得很,自己一个县委一号书记在这些明星眼里屁都不是。

    张家良尽量使自已显得轻松洒脱,说,"上班时间我卖给了国家,下班后我不是什么书记,你叫我张哥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贫困县的书记,在你们这些大明星眼里,我更谈不上什么日理万机了,恐怕还不如你们给粉丝签名忙!如果现在我出去公布咱俩的身份,保准你比我要忙的多。"

    司马飞雪"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象银铃一样悦耳,原来冷冰冰的美丽瞬间被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那我就不和您客气了,我就叫您张大哥吧,好吗?您可别怪罪我啊。"司马飞雪笑的时候身躯颤动,匈前有个小物件在灯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张家良定睛一看,只见是一枚精致的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