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不愿意让弟弟脱离苏家。

    苏家本来就是她父母的,他们只不过是鸠占鹊巢而已。

    离开苏家的中心,就等同于隔绝了弟弟日后继承苏家的可能。

    她怎么甘心退让。

    时至今日阿弟已然能够独当一面,不然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的。

    当年过得太艰难,以至于一点点的温暖美好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攒动的人群之中,那女子如同湍急的水中悄然落下的垂丝海棠,娇软,明艳,格格不入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她的梓汐,是她的未婚妻。

    宁舒垂下眸子视线落在了空荡荡的手上,刚才梓汐是牵着她的手的,可是……看到那些东西梓汐的目光便被吸引,将她……松开。

    看着那些落在女子身上的视线,宁舒蹙眉,觉得格外的糟心,她想带着梓汐离开不想她的瑰宝被人以觊觎,贪婪的目光打量。

    可是,她不能。

    梓汐,最近憋闷的有些久,看着笑的那样开心,眼睛亮晶晶的梓汐,她做不出来带着梓汐离开的举动来。

    她不想让梓汐不开心,更不想让梓汐明亮的双眸黯沉无光。

    其实还有别样的法子的,若是戴上幕篱,遮挡住梓汐的面容。

    可是她却并不想这样,是他们管不住眼睛,为什么要让她的梓汐戴上幕篱,况且,戴上幕篱诸多不便,梓汐玩的也未必能够尽兴。

    苏梓汐手里拿着圆滚滚的兔子,那是用木头雕刻的,做工并不算有多好但是胜在别致,让苏梓汐一看就喜欢。

    她回过头去想要找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一回头就看到了朝着她走来的宁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欢喜悄然褪去。

    看着被梓汐放下的兔子,宁舒拿起,“很可爱,和梓汐一样。”

    苏梓汐地视线再次落在那个圆滚滚的兔子上的时候,眼中少了那么一丝真诚的欢喜,再次看到的时候心中想的不一样,心境不同,自然什么都不同了。

    她的手中捧着那个圆滚滚的兔子就这么看着宁舒,眼睛眨了眨。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心有些酸酸的,胀胀地,有些憋闷难受但是又在她能忍耐的范围之内,故而没有表露出来。

    看着宁舒的视线随着她而转动,她垂下眸子,指腹摸索着兔子的耳朵,“阿舒没有什么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