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窑裂?

    对于十二御窑来说,那已经是很远很远之前的事了。

    这可是德容公主嫁妆中的第一批瓷器,怎么就窑裂了呢!

    归以中胸中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姚远山惊恐的扶着他,“老爷,老爷,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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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中,南书燕只觉得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楚,随即睁开了眼。

    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一种回到重回人间的真实和温暖。

    她居然睡着了。

    转头,霍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醒了!”他问。

    “嗯。”南书燕觉得心里的酸楚难受并没有因为醒来而好些,反而因为清醒过来,在这酸楚难过基础上,又增加了空落落的感觉。

    这种感觉如同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但却又不知这最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了?”霍炎见她脸上带着一丝痛楚,以为伤到了哪里。

    女子怅然抬头望了望天空。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但这么治愈的蓝色,却丝毫没让她觉得美好,反而让她感觉有些忧郁。

    “霍中郎,我想先去看看沈大夫。”南书燕坐直身子,脱口道。

    霍炎眉毛一挑,脸上有些不悦,“怎么?不叫霍子傲了?”

    南书燕有些讪然,“昨日言行无状,还请中郎不要见怪。”

    霍炎双臂抱怀,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慵懒的往山石上一靠,“今日我可没有力气背你,等着吧。”

    南书燕只觉得心里有些慌,是那种坐卧不宁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