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裴党一干人等,总算能放心休个假了。

    跟着裴相干,好处的确大大滴有。

    裴相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但工作强度和压力,也是随之增加。

    裴相自己就是工作狂,也不许跟班是个懒散的。

    阮季重今天特别高兴。

    昨日下值时,他和裴文运一起回来的。

    路上,裴文运跟他提了一嘴,说是更改奴籍的律法有了新的眉目,圣上略有意动。

    这意味着扶正任氏的未来不远了。

    是以今天一大早,任氏就开始家里家外忙活的时候,爱睡懒觉的阮季重没叨叨。

    他换上任氏准备好的圆领袍,海棠小团花纹,牵牛紫色,任氏说最爱看自己的阮郎穿这个色。

    回回这色上了身,任氏就会目不转睛地盯他盯到捂着脸逃开。

    腰间系的是素玉犀带,左侧挂了任氏新绣的左右相对瑞鸟衔花香囊,右侧悬着自己新画的五骨叠扇。

    束好发髻,戴上竹篾编制的幞头撑子,裹上吉字纹花罗长脚软幞头。

    外头任氏还在催促女儿。

    “昨夜就叫你快着些儿,把今日要穿的衣物都准备好。”

    “你瞧瞧你,这配的都是什么呀!赶紧换了去!”

    “算了,还是我上你屋里去挑吧。”

    “就你这样的,我可真真儿是担心,要是嫁了人可怎生是好?不得被婆家给嫌弃死?”

    阮文窈一个字都不敢吭,任氏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清早就被叫起来,开始听母亲的叨叨叨,她困得要死,根本没有心思和母亲唱反调。

    阮季重在屋里听着有趣,打开房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