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身高,放在大晋不算矮,甚至偏高,但对上北戎就不行了。

    看起来完全就是小孩子跟大人顶嘴。

    她要有韩长祚这身板,对方那五个还不是轻松拿下。

    那些北戎人显然是在北戎就受到过最好教育的,大晋官话说得非常流利。

    “这个女人是我们花钱买的。哪怕现在她死了,大晋的官府也不能因此定罪。”

    “你们大晋的律法不是明文写着:‘奴婢贱人,律比畜产,类同资财,由主处分。’吗?”

    “是我们花钱买下的她,她就是我们的奴隶,我们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难道你要因为我们是北戎人,就歧视我们,无视你们大晋的律法,对我们进行定罪吗?”

    “你知道在这种场合对我们大肆辱骂,是会影响两国邦交吗?”

    韩长祚斟酌着字词,想着如何回应时,裴萧萧已经忍不住从他背后绕出来了。

    开玩笑,从永庆二十二年,她爹接过帅印开启反击战之后,她在京城一直都是横着走的好不好!

    拿两国邦交来压她?

    大不了闹到御前去,大家一起拿着笏板对殴。

    我们一群,打你们五个,一人一下都能把你们狗脑子给打出来。

    裴萧萧指着对面,嘴皮子利索到不行。

    “我说了抓你们报官是因为你们虐死奴婢吗?”

    “对,《大晋律》的确写了主家对奴婢有随意处置的权力。”

    “可你们殴打这个良家子,是实实在在的犯罪!”

    “他总不是你们买下的吧?凭什么想打就打?!”

    “就仗着你们是北戎人,仗着你们人多势众,仗着你们身强体壮,仗着你们带了两头狼吗?”

    “哎哟,好了不起哦。我好怕呀。”

    “有本事冲着我来呀。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