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的最后一瞬,公西玉泉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不能死在这儿。

    小姐还在京城等他回去。

    齐大瑞把人放倒后,不放心地踢了踢。

    “阿婆,这样就行了吗?”

    陈管事长出一口气,让他们小心地把人抬进去。

    “这人哪怕不是镇国公府的,想来也是和镇国公府关系不一般。”

    “对外头人就说是来蒙我们的,想进去骗吃骗喝。我气不过,把人给捆了,旁的别透露半个字。”

    “晓得嘞。”

    正好换班的人到了,齐大瑞和田生亮毫不客气地拖着捆起来的公西玉泉往后面慈幼堂走。

    公西玉泉的身上沾了一身的泥水,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

    做戏要做全套嘛。

    公西玉泉是被一股刺鼻的药味惊醒的。

    睁开眼,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喉咙虽然干巴巴的,但嘴唇没有意料之外的干涸,有人拿了湿布给他沾过嘴。

    “能起得来不?喝药了。”

    齐大瑞端着不那么烫的药碗,推了推公西玉泉。

    “能。”

    公西玉泉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起身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看得齐大瑞目瞪口呆。

    江家阿姐开的方子最苦了,这大个子竟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果然是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