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王离京多年,他二人恐不相识。短短数日,叶氏也不会对庐江王道尽一切。”

    “她知道的,一定更多。”

    “比如这些年,是谁接济她的?”

    “当年段希敏是被抄家斩首,她一介妇人,又被娘家嫌弃。在京畿一带落脚定居,可要费不少银钱。”

    “这钱是谁给她的?”

    “再有,她在当地对外宣称寡居,那如今腹中胎儿的父亲,可否与这些相关?”

    “若孟春你猜的没错,对方打算将此事往后拖延。”

    “叶氏再有月余就要临盆。到时候,可不是大着肚子来找我,而是牵着孩童上门。”

    “他们又打算如何说服我滴血认亲?”

    又或者……

    裴文运说着说着,心里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叶氏的孩子本不是要栽赃于我,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这回恰好,庐江王需要,擅自做主,而我又被撞上了。”

    裴孟春呼吸一滞。

    “的确有这个可能。”

    “爹,这个叶氏恐怕危在旦夕。”

    妇人生产本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正是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

    在叶氏生产的时候动手,是最没有可能被识破的。

    如今她被关在京兆府的大牢中,暂且可保一时安全。

    可京兆尹却拦不住她生产,更拦不住外头的稳婆进入牢中。

    妇人生产总是意外频频,没有太多先兆,谁都说不准,突如其来,就可能生产。

    京兆尹更不可能提前去给叶氏找好稳婆,只会临时寻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