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特批的那块牌子,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萧萧没事。”

    裴孟春一边从食盒里取出饭菜摆好,一边将碗筷递给父亲。

    “爹,先吃饭,吃完再说。”

    “嗯。”

    裴孟春的话倒也不突兀,裴文运的习惯就是吃饭时候不谈正事,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说。

    他更喜欢安安静静地享受这片刻宁静,细细咀嚼百姓们的辛苦劳作,还有小闺女的顶着灶火,特地为自己做的美味佳肴。

    裴孟春也沉默着。

    但他并没有父亲那样的闲情逸致,而是心里存着事,食不知味,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开口,如何措辞。

    尽量不让父亲大动肝火。

    父亲的身体禁不起。

    裴文运美美地享受了一顿饱餐,帮着儿子把吃空了的碗碟收拾好。

    “说吧,什么事。”

    裴孟春将食盒放在地上,与父亲相对而坐。

    他双手在膝盖上用力搓了搓。

    “爹,西南的案子——孟庆荣的杀良冒功一案,查得如何了?”

    提起这个,裴文运的脸就就沉了下来。

    “今日上午刚送来的信,李明桥受伤,昏迷不醒。案子陷入了僵局之中。”

    裴孟春心里“咯噔”一下。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设想到了这种可能。

    只要前往西南彻查此案的人,全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