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懒得再和他吵,直入主题道:“昨天你白阿姨和我打电话了。”

    “哪个白…”话说一半,易忱顿了下,“是钟吟她妈?”

    他从鼻尖哼出一声:“她说什么了?”

    “白帆啊,几乎是哭着和我唠了一个晚上,”顾清喟叹,“我这老朋友,性子一点也没变,从小就娇气,需要人哄着顺着,但好在命也好,嫁的老公性格好…”

    易忱打断:“说重点。”

    “哎呀!”顾清有些恼,“你这臭小子,我说几句你就不耐烦,我当时要生个女儿就好了,说不定和吟吟一样漂亮乖巧,生出你和你哥这两个…”

    “我挂了。”

    “你敢!”顾清也不唠了,“你白阿姨说吟吟和她吵架了,不让她来京市,她不放心,让你代她去看看吟吟,再转达几句话。”

    “京市最近降温了,让吟吟多穿衣服,别着凉了;再就是嘱咐她多吃点,别只顾着上镜漂亮不吃不喝…”

    易忱不耐:“我是她什么人啊?这些是我该管的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女孩子一个人出远门读书能一样吗?”

    “我一会给你发几个取件码,是你白阿姨寄给吟吟的冬衣,这京市突然降温,吟吟要感冒了怎么办?”

    “还有我昨天特意做的蛋糕,也同城寄过来了,东西重的很,她一个女孩拿不了,你一会去帮她取了,送到宿舍楼下。”

    易忱荒谬地从喉间发出短促的音节:“我?”

    “不是你还我来啊?你要懂事点早就主动去帮忙了!”顾清恨铁不成钢。

    “一会记得去拿!我挂了。”

    电话里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易忱气到笑,顾清发来的消息,他看都没看,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桌边。

    他暴躁地从手边拿起一瓶矿泉水,转开就喝了几口。

    冷水灌进喉,吞刀片一样。

    易忱皱眉,晃了下灌了铅一样的脑袋,低咒了一声。

    什么狗屁公主,他就是个奴才。

    易忱把事情抛在脑后,给电脑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