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帅帐内,传令兵往返一批又一批,穆老皱眉看着帅案上的地图,穆彩凤则根据汇报摆上一枚枚木雕棋子,样式共三类,分别代表兵卒将帅,颜色分两种,黑棋为帝国一方,白棋是圣国一方。

    “啪嗒,……。”

    穆彩凤每落下一子,几乎跟着滑落一滴汗,皆因白棋始终未见帅子,将子足有十八,卒子刚好三十,一子即为一千人,以呈现半包围之势。

    而黑棋帅子居中,将子仅有六枚,卒子所剩九枚还有很大水分,后方倒是存着六枚将子和十枚卒子,可即便都算上差距依旧很大,且一时半刻也支援不到。

    “报,北面千人溃败,仅有六十人带伤后撤,将官力战而死,头颅被斩下,挂旗示众。”

    传令兵几近哭腔,穆彩凤禁不住牙齿嘎嘣作响,抓起两枚黑子就狠摔过去,并怒喝道:“胆敢扰乱军心,来人……。”

    “彩凤,留他去阵前报效吧。”

    穆老及时出言拦下后话,传令兵马上抹抹脸颊眼神转瞬坚毅,拔掉肩头令旗默默叩拜,转身迈出帅帐,呐喊着奔向前线,待声音远去,唐文远快步进帐直言道:“老爷子,里里外外调查了三遍,韩德才应该没机会,四只魂兽全在明处。”

    “全在明处嘛,那八成是他了。”

    穆老抬起头并未显得意外,反倒是唐文远敲起脑壳恍然大悟:“我太固化思维了,这老家伙肯定另有传讯兽,韩家,当诛全族。”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老爷子委你重任就是这么办事的?”

    “唉,那我也去阵前报效吧。”

    穆彩凤如同发飙的雌豹,唐文远自觉无言以对转身迈步。

    “好了,都耍什么小孩脾气,还没到山穷水尽呢,文远且到阵前看看也好,有机会弄死他个将官鼓舞一下士气,彩凤,整顿亲兵随时待命,我这里只需留下传令兵,先撑到后面的兵马赶到,大不了老子豁出去,杀特么个天翻地覆。”

    一语出口可谓破釜沉舟,两人听完刚欲反驳,却被穆老抬手制止,只能各自照办。

    “其实我倒真想杀他个酣畅淋漓,不然身子骨都快僵喽,你说呢?”

    “你要真不怕两大公会找上门,我也想多冻点小冰棍。”

    “那还是看情况吧,你那边盯紧四只爬虫,敢不老实无需客气。”

    “嗯,这么说我倒有点期待。”

    “对面主帅应该是庞死鬼那弟弟,这次倒是长记性,躲得连我都探查不到。”

    “打仗的事我不懂,你个人闹心吧。”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