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会落幕,月湖一神秘画舫静悄悄离开,跟来时一样,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船上最近日子安生得很,沈裕从前是钓鱼,练剑,一日三餐,现在同样是钓鱼,练剑,泡茶,一日三餐,只是不再是一人。

    又一日。

    甲板两人正一起钓鱼。

    青墨瞅一眼,吸一口气改完盛京事务,瞅两眼,又看看右边一叠文书。那一瞬间牙疼,胸闷都来了,但是还得处理每日事务。

    想想就悲催。

    为什么主子都出师了,他的工作量不减反增啊?

    天理呢?

    或许怨念太重,沈裕不自觉打一喷嚏,引得水桶里两条小鱼惊慌乱窜,涟漪四起。

    其中一滴正好落在手背上,有点凉。

    “看凉了?”

    听到身侧人问,沈裕摇头:“应是有人念叨。”

    背后那道视线太强了。白云因一封信暂时离开,船上吃狗粮的唯有他一人,天天看着心里容易失衡。

    沈裕垂着睫羽,瞳眸清晰倒映着桶里的鱼。水面清澈,又倒映着自己的脸,而身侧人又时时关注着。

    似乎再重逢后,十一的目光再也不曾离开,像是怕丢了。

    “十一,一切结束,你想做什么啊?”

    “什么?”

    十一不解回头,撞入一双冰眸,耳畔听见他说:“我的意思是,平时你陪着我钓鱼,练剑,难道不觉得烦,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

    “没想过。”

    “嗯,那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