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那魏长生的模样狼狈不堪,可是如今处地更加不利的倒是秦舒,后者之前被一掌所伤,现在又激发大招,身上的斗气已经所剩不多,若是全力,也不过抵挡片刻,最后迎来的必然还是惨败。

    “魏长生!我且看看你有如何本事!”秦舒咬牙挺直身板,手中离恨握得越紧,黑红剑光,蓝色斗气,气势毫无保留的开始绽放,犹如黑夜里一刹的烟火,美丽炫目!

    “你说你出门历练,便老老实实历练!如何要入我这汉中城?多管闲事?找死!”魏长生几乎咬牙切齿。

    长生计划被毁,胞弟被杀,往昔里的所作所为皆被毁于一旦,叫他魏长生如何忍得下去?

    “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魏长生,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你将军府中那数张封功令?”秦舒怒问道。

    “封功令?那哪一张不是我魏长生九死一生取来的?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修士,懂个屁的九死一生!都是些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少爷,又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凡人的居世不易?如何懂得?”

    魏长生恨这世道不公,恨这人生来便是三六九等分好类,等他爬上他一开始以为最高的高度时,却发现在所谓的修士眼中,凡人功名利禄,不过是黄粱一梦,一隙只过

    罢了。

    人的心是永无止境的贪婪,这是所有一切的原罪,得到不会让人满足,只会让人想要得到更多。

    丙火在一旁看得透彻,发出阵阵冷笑,那笑声尖细得一如既往,阴寒的气息仿佛要浸入人的骨子里。

    “可悲的人类,阴险虚伪,却又极度贪婪,这样的种族,为何不早覆灭,竟还苟延这个世界如此多年,霸占如此多的资源,真是可笑。”他如此自言自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魏长生冷声,脸上的狰狞表情回复,淡漠如霜,手掌铜铃,半悬于空。

    秦舒平复一下内里气息,也不再废话,反正多说无益,直接一个冲杀而去,手中离恨寒光闪烁。

    魏长生催动手中铜铃,一道道音波似刀光剑气向秦舒飞去,后者不停闪躲,伺机欺身魏长生,离恨剑一阵神速般横挑斜劈,将其逼退数步。

    魏长生手臂挨了一剑,正好是手掌铜铃那一只,鲜血淋漓,他却好似无感一般,甚至挂起冷笑,又一步一步趋近秦舒。

    秦舒虽然伤了魏长生,自己却也不好过,那么多刀光剑影,哪能全部躲过去,内忧外患,秦舒大口喘息,眼神盯着魏长生,指尖轻颤。

    “秦舒,吾弟于地府等候,待卿许久,可去否?”魏长生闲庭信步一般走来,一只手掌控着半悬铜铃,一只手负于身后,若不在意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模样,倒还有一股出尘洒脱的气势。

    “小舒!”李经纬自然之前瞧见了秦舒的险境,口中高喊一身,欲上前支援,却被辰龙一爪逼退,萧遥将之扶住。

    “小辈,我可不是魏长生那个半吊子的固形期,在我手里分神,那么想去地府投胎吗?”辰龙手爪虚握着,青色斗气萦绕指间。

    李经纬扶着肩头,手掌握拳。

    “别冲动。”萧遥扶着他冷静道。

    可是李经纬一眼瞥向撑着离恨剑勉强站立的秦舒,又如何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