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被你捉去,如今怎么了?”李忆悔皱眉继续问道。

    那女鬼眼中露出一丝茫然,被秦舒捉着头发显得有一丝痛苦,毕竟是灵体相连。

    “师兄,你先放开她吧。”李忆悔道,“若她不说,再动刑也不迟。”

    秦舒回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手中一松,冷声对女鬼喝道,“快说!若是那些孩子还活着,至少你不用忍受极刑之苦。”

    他与李忆悔,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倒是配合得默契。

    “小……小女子名叫如意……”

    那女鬼唯唯诺诺地爬坐起,一副娇弱的模样,一改之前飘在院中的迷茫模样,有了一丝灵动。

    秦舒皱眉冷冷望着她,实在看不惯这犯奸作恶后还要假装良善之辈,若不是还要在她嘴中问出情报来,怕是以他现在炸裂的心情,可就是直接一剑伺候了。

    “如意,那些孩子在哪里。”

    李忆悔第三遍问出这句,内心的耐性也有些消磨了,现在的事情他想要尽快解决,也好早些出发洛阳,宁心怡的事情他一刻也未曾忘却。

    “那些孩子好好的,都好好的奴家未曾伤其半分毫毛,若有欺瞒,奴家愿灰飞烟灭。”那女鬼细声说着,竟有了些委屈之意。

    “那你捉他们去做什么?”李经纬有些不能理解了。“你可知那些孩子的父母有多着急?”

    那女鬼一听李经纬的发问,好似触动了内心某块伤心地,竟有些哽咽,说道,“君又怎知奴家不是个失子的可怜人?”

    说完这句,竟发出幽怨的哭声,伤心起兴时还捏着起袖子擦擦眼角。

    只是那衣角自然是干的,什么也没有擦到,鬼魂离肉身,自无半分泪。

    “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秦舒不耐烦问道,实在有些受不了女子的哭泣,让人觉得既无奈又心

    烦,只在难搞得很,哪怕眼前的这个女子已不算是人的范畴。

    “若你有冤屈,我等也自会让你讨个公道。”李经纬附声道。

    那女鬼抽泣了几下,哀怨地看了秦舒一眼,细声道出一段过往。

    “奴家名唤如意,本姓王姓,乃是这弘农县中姓王的一户员外家的正室,因久久未给家中诞下子嗣,常被夫君冷落,直到那三十五的年龄竟得一子,可临盆那日却是出了岔子,夫君他酗酒误事,流连风月未来陪产,可恨府中的产婆无能,使我与怀中未曾出生的孩儿双双丧了性命,而后奴本应入地府投胎,可奴怨气太重,心有不甘,于是便留在这人间,久了也莫名成了怨灵阴魂……”

    王如意说着说着,又是嘤嘤地哭泣,那声音让人听着都是满满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