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徐星隐在心里暗骂了贺秩一句,却也知道眼下还不能得罪了这厮,否则凭着自己如今的状况,定是无法安全走出衙门的。

    贺秩有武功傍身,洗不清冤屈大可扭头就走,这衙门里还有谁能逮得到他?

    他走了,作为“共犯”的自己可就惨了。

    所以,她眼下只剩下一条路——

    为自己和贺秩洗清冤屈。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走出去。

    想明白这一点,徐星隐定了定神反问。

    “敢问大人,一盏油灯,两片纱帘可否能引起这般大的火?”

    徐星隐一路跟随官差前来时,也没忘观察客栈的情况。

    火势极大,连带着半栋楼都被烧得乌黑。

    单凭一盏油灯绝无可能在那般短的时间内烧成这样,除非有人提前在客栈里加了助燃的东西!

    一盏油灯并无如此大的威力,此乃常识。

    徐星隐清楚,在场的其他人也清楚得很。

    县令拧了拧眉,“一盏油灯的确不足以,但这并不能证明你非放火之人。”

    “大人莫急。”徐星隐淡淡一笑,“此乃疑点之一罢了,旁的疑点还很多呢。”

    “我看你是巧舌善辩,妖言惑众,想要脱罪!”

    “大人这话有失偏颇,方才贺公子的武功想必大家伙儿也是瞧见了的,说句不好听的,若他反抗,在场谁人能够拿得下他?若我们真杀了人,大可撇开官兵跑路,又何必来此受这等委屈!”

    徐星隐这话,可谓是不客气得很。

    但外面的百姓们听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一时倒也没如方才那样,再高声咒骂两人了。

    县令却不这样认为,只觉自己一张老脸无处安放,臊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