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尘这人也奇怪,方才都还好好的,眼下莫名其妙就使起了性子。

    不待徐星隐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便让崔德涛送了客。

    以至于徐星隐回到马车上,人都还是未完全回过神来。

    直到马车再度汇入街道,徐星隐才后知后觉地呢喃了句。

    “我是不是惹景止尘不高兴了?”

    转念一想,徐星隐又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也是,皇室之人哪里容得旁人质疑,想来也是觉得自己质疑了延宁帝,景止尘才会突然甩脸色吧。

    徐星隐还是照旧,先去了大长公主府“进学”,与田甜汇合后一道从后门溜去了顺天衙门。

    田甜因着不能被延宁帝认出身份的缘故,昨日未曾前往,一上马车就揪着徐星隐问个没完没了。

    两人正说着,马车便已到了顺天衙门。

    一进屋就瞧见一屋子的人愁眉不展,田甜赶忙询问了事情进展。

    宋推官缓缓作答,结论与景止尘说的大抵相同。

    如此一来,倒叫徐星隐想起陆煦受罚一事,忙问陆煦:

    “你没事儿吧?皇上可有罚你?”

    “小惩大诫,罚了半年的俸禄,想必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吧。”

    听闻此话,徐星隐道也跟着松了口气。

    “身外之物,倒也无妨。”

    “有妨。”陆煦撇撇嘴,“这半年呢我要是没饭吃了,可就去你们国公府蹭吃了。”

    “好啊,你只管来,我正愁富贵儿没个饭友呢。”

    “最毒妇人心!”

    两人这头正斗着嘴,便听田甜激动道:“幕后黑手尚未查出,怎能结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