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隐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

    “宫殿走水之前,原本我都已经说服了徐宛胭,只要她将陆家木安插在各处的眼线告知,便可以将功赎罪。可就在这时,突然走水,门窗皆被钉死了。显然,放火之人没打算让我们活着走出春宴阁。”

    景止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此说来,凶手的目的就很好确定了。要么,是不希望你从徐宛胭口中套出话来;要么,就是单纯地不希望你们活着。”

    徐星隐也点了点头,“若是前者,他们应该是陆家木的人;可若是后者,这后宫之中会做这件事情的人,只会是小卢后。”

    “那么,你更倾向于哪种?”

    “我去春宴阁之事,唯有你我两人知晓,且那般早的时辰,若非特意盯着,根本不会有人知晓。”

    景止尘见缝插针地补充了句,“近日东宫周遭增加了不少兵力,都是我的心腹之人,若有人敢来盯梢,我们早就知晓了。”

    徐星隐有些不解,“可若是前者,陆家木已死,他布置在外的暗桩竟还会如此尽心竭力地为陆家办事?”

    “皎皎忘了,陆家并非满门抄斩。”

    徐星隐一愣,也听出了景止尘的言外之意,却是抿唇否定道。

    “陆煦如今尚在服刑,重兵把守,还怎么插手京中之事。”

    听见这个名字,景止尘眉心忍不住跳了跳,酸溜溜地应了句。

    “太子妃倒是惯会为陆煦开脱。”

    这般阴阳怪气的话,徐星隐若是再听不出来其中醋味,那可真是傻了。

    是以,不由一笑,往景止尘身侧挤了挤,握了景止尘的手,玩笑道。

    “太子殿下这般好看,我这颗心哪儿还有地方惦记旁人?”

    听了这话景止尘紧绷的脸总算是有了笑意,这才不紧不慢地提醒。

    “若不是陆家木呢?”

    徐星隐闻言一惊,错愕道,“殿下的意思是,陆家木还有同党?”

    景止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陆家木一个江南官吏,便是有些钱财也很难在京城这般翻云覆雨吧。但尼姑庵一事经过徐宛胭的反馈可知,的确是陆家木主导,可这并不意味着陆家木没有其他帮手。只能说明……”

    “此人藏得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