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尘一直以为徐星隐是与他闹性子,不愿见他,谁曾想倒是真的病了,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不由呵斥了一声。

    “胡闹!病重如此,竟还不允怀谷先生前来,太子妃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儿吗!”

    梅含蕊跪在地上委屈的辩驳了句:“太子妃说,这次受伤之人繁多,怕怀谷先生精力不济,还是让他优先照料那些伤重的才是。左右只是小小的风寒,用不着怀谷先生这尊大神。”

    “砰——”

    只见景止尘一掌拍在旁侧的小几上,小几应声碎裂。

    此番受伤的人里头,能叫徐星隐如此煞费苦心的,怕是陆煦吧!

    景止尘的反应吓得众人又是叩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杜怀谷打破了僵局。

    杜怀谷给徐星隐把了脉,皱眉道:

    “的确是风寒未愈又受了凉,本也不是什么大病,拖久了难免耗费气血。无妨,我开几附药给太子妃服下,待退了热便好了。只是眼下太子妃怕是被什么给寐着了,喝不下去药,这可不妙。”

    丹枫急得团团转,“那可怎么办呀!”

    “咳咳,这便超出了医者的诊治范围了。”

    杜怀谷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答道,“想来太子妃应是被梦魇纠缠住了,若是能有熟悉之人疏导一二,或许能缓解眼下的状况。”

    “相熟之人?”

    丹枫细细思忖了下,立马看向了景止尘,“殿下,您陪陪太子妃吧!这些日子您不来看她,她也不许我们去请您,这一日日的绞着,奴婢们瞧着都难受。”

    景止尘正要说话,就被杜怀谷硬着头皮截去了话头。

    “这熟悉之人,应是自小相伴之人才是。”

    “本宫知道了。”景止尘瞥了眼杜怀谷,广袖一挥便往后头去了。

    后头的几辆马车上,坐的是镇南将军府众人,景止尘阔步而去,径直停在了陈老夫人车前。

    景止尘对镇南将军府的态度素来礼仪周全,今日却顾不得那般多,直接将徐星隐高热一事告知了陈老夫人,请陈老夫人前去安抚徐星隐。

    徐星隐自小便是被陈老夫人养大的,若说这熟悉之人,怕是没有比她适合的了。

    陈老夫人思忖片刻,却并未同意,而是告知了景止尘一个丫鬟的名字,只说这丫鬟也是自小陪在徐星隐身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