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停车场出去的已经是半小时之后,后面跟了浩浩荡荡好几辆车,有陆湛北的手下,也有两辆是余成伟的人。

    这酒的后劲来的慢,但一上来就翻江倒海猛烈的不行,再加上陆湛北一脚油门几乎踩到底,开的飞快,我整个人晕的跟坐过山车似得。

    我捂着翻腾的胸口,拼命让他慢点慢点,他充耳未闻,一路超了七八辆车他手下的人默契的也在后面拦住了路,才顺利把跟着的车甩了,那时候我完全受不了了,趴窗口吐了他猛的停了车。

    我推开车门直接跑下去的,扶着路边的杆子,一晚上吃的全吐了,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还是感觉胃里在抽~搐疼的不行。

    我脸色发白,捂着胸口蜷缩在电线杆旁,他扫了地上的狼藉一眼,问我,“喝了多少酒?”

    我摇头,疼的说不上话,叫我上车我要不肯上车,我说想吹吹风。

    他说去车上吹,我扒着电线杆不肯动,动一下都觉得疼的想哭,后来就听他说了句话,是什么我没听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一个背影上了车,一下开了出去。

    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那个身影像透了徐浩把我交给虹姐时离开的样子,也是说了一句我没听清楚的话就转身了,不同的是徐浩是因为面对我他心虚,故意压低的声音。

    我捂着胸口,耳朵翁嗡嗡的听不清声响,包和手机都落在了包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力气挣扎着动,路边一辆一辆车飞奔而过,我以为陆湛北不会回来了,莫名的居然鼻子酸的想落泪。

    我不停吸气,抬头,想让它憋回去,谁知道那种感觉一来就泛滥挡都挡不住,坐在大马路边崩溃的哭,妆都花了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像透了个疯子。

    “喝酒喝傻了?”

    陆湛北声音再传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抬头就看到他半挽着衣袖,手里端着一个透明杯子,里面接满了大半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的我面前。

    我整个人一怔,我说你不是走了吗?

    “所以你哭是因为以为我走了吗?”

    我被他问的一懵,张了张口回答不上来,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来的难过,我沉默了,结果就听到他说了句那我就当是这样吧,然后蹲下了身,把水杯递我,兜里还掏出了一盒药,“吃了。”

    我眼睛红红的,看着手里递过来的两样东西,迟迟没去接,鼻子却更酸了。

    “不吃是等着要我喂你吗?“

    被他说的我费力伸手去接水杯,喝了一口热水,扣了药想就着吞下去的时候,胃里又翻涌起来,我脸色一白,捂着胸口一阵干呕,刚喝下去的水都吐了出来,水杯也被我一下打翻在了地上。

    他问我怎么了,我指着胸口的地方说疼。

    陆湛北神色立马沉了下来,直接把我抗在背上放上了车。

    我从没在一个男人脸上见过那样着急的神色,关键是那还是为了我,我虚弱靠在副驾驶,一路看着陆湛北消瘦下巴上绷紧的弧线,鬼迷心窍的觉得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