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红又告诉他:“他还赌博,据说到澳门也赌过几次,输掉了几千万。被骗的次数,就更多了。为了接工程,拿地块,他经常几十万上百万地把钱打出去,什么保证金,押金,暂借,好处费,中介费,名目繁多,却经常上当受骗,有去无回。”

    李敬兴的心收紧了:可是他却千方百计逃赖应该付的工资,奖惠林中介费。

    林晓红也皱起了眉头:“他赚这么多钱,在不该化钱的地方大肆挥霍浪费,却在应该化钱的地方又非常扣门,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对员工,他就很扣。他定的工资待遇,在同类企业中是最低的。”

    “嗯,这是真的。”李敬兴说,“其它公司的预算员,工资都比我们高,有的三千五,还有的四五千呢,而我还只有二千五百元。”

    林晓红拿了一颗百果放到嘴里:“我也只有二千。他说,只要我答应做他的情人,除了给我五十万和一套房子外,工资还可以加到五千。我不应答,他就一直不加。”

    李敬兴叹息,摇头,无话可说。

    林晓红又说:“说到捐款,还有其它社会公益事业,他就装糊涂,视而不见。实在推不过,他才像挤牙膏一样,让财会去捐个几千,最多一万,还显出很心痛的样子。”

    李敬兴说:“这个,我倒是在媒体上看到过,说我们国家现在也富了,富翁越来越多,但慈善事业却还很落后,富人们的慈善之心都不强。”

    林晓红换了一个坐姿说:“最让人气不过的是,他还喜欢赖账,躲债,欠别人的工程款,材料款,他能拖则拖,能赖便赖。连民工工资,他都狠心地克扣,甚至不给。有时,那些材料商,或者工头来要钱,他不是躲,就是想着各种理由打发他们,甚至还请流氓来吓唬他们。看着他这样对待那些可怜巴巴的弱者,我们心里都很难受,却又爱莫能助。”

    李敬兴真正气愤了:“看来,韩少华真的不是一个正派的官商和富豪,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和无赖。”

    “所以我才这样恨他的,所以我们要去搞他。”林晓红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我们这是公私兼顾。于公,是尽我们的所能,去抑制一下他的非法聚财行为,也教训一下这个黑心人,为社会做一件好事。于私呢,我们可以把他原本要浪费掉的钱,拿来用到我们的创业上去。这样,既能公平一下分配,又能让钱派上正当的用途,这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李敬兴刚才还有些迷糊的思想,一下子明朗起来:“哦,这样说来,我们去搞他,是名正言顺的。”

    林晓红见他真正开窍起来,更加高兴地说:“不光是名正言顺,还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敬兴心明眼亮,身上有了力量。他坐正身子,盯着她说:“好的,那我明后天,就想办法把你说那两件东西复印下来。”

    先搞到这个证据再说,至于问他要钱的事,先不跟罗局长说,以后也不能说,不管成不成,都不能说。那这事要是败露怎么办呢?那是坏大事的呀。

    林晓红也提醒他说:

    “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人发现,那你就危险了,甚至有生命危险。他养着一帮小流氓,每年都给他们一定数额的保护费。他只要一个电话,他们马上就会赶过来的。”

    “我会当心的。”李敬兴点点头,“不过,复印到以后,怎么处理?我们再商量。你刚才说得没错,这不是一件小事,不能贸然行动。”

    林晓红赞同地“嗯”了一声。

    李敬兴感觉林晓红越来越可爱了,他更加喜欢她,所以不舍得离开她。再说,真的拿了证据去问韩少华要封口费,也是不妥当的,还有很大的危险。弄不好,钱要不到,还会被小流氓打伤,或者被韩少华搞进班房。关键是,他要权衡这个行动与他身上所肩负的特殊任务之间的利蔽,所以他要考虑周到才能行动。

    接下来,他们就互相介绍家庭情况,说一些家常便话,也开始谈情示爱。两颗心越谈越近,情越说越浓,一直到十点多钟,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各自打的回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他先给罗晓明打电话,汇报这件事:“罗局长,这段时间,我的进展不大,心里很是焦急。没想到今天,韩少华的秘书主动找了我,她像龚小雯一样,长得很漂亮,年纪更轻,只有二十一岁。韩少华想打她她的主意,她没有就范。这个女孩思想挺好,她想跟我一起搞韩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