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境况下,他哪里还记得什么待客敬酒。

    他只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笑话便怎么笑话去罢,反正他又不会少块肉。

    况且这事儿属实不是他注意便能行的,须得今安注意才行。可顾锵不想今安节制,他觉着,他能受得住。

    见他这副红着一张脸含羞带怯的样子,谢知恒也知道不该多说什么,他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叫他们小夫妻自个儿看着办罢。

    反正今安也不是个能吃得了亏的主,顾锵也欺负不了她什么。

    叹了口气,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竟有几分泄愤的意味。

    好好的妹妹,便被头蠢猪拱了,搁谁谁心里不窝火?

    “便别管他了,”谭思齐道,“你怎的纳了妾,也不知道收收心。”

    一说这个谢知恒就来气,心里憋闷得不行。

    皱着眉头直接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哪里是我不知道收心,那女人,就是个骗子。”

    谭思齐挑了挑眉,没等出声顾锵先忍不住问出来:“怎么说?她骗你什么了?”

    “嫁进来之前表现得多喜欢我,一副非我不嫁的样儿,进门了倒是大度起来了。”谢知恒自嘲一笑,接着道,“人家可说了,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不跟外头的姐姐妹妹争宠。”

    说着再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到底是通情达理还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她以为本公子吃这一套么?”

    手中的酒壶按在面前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谢知恒心里更是烦躁得不行,道:“她都不在乎,我又收什么心?收给谁看?”

    “你这……”顾锵幸灾乐祸又不太敢笑,“你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方才还说人家欲擒故纵,现在又说人家不在乎……”

    他声音越来越小,被谢知恒眼里的郁气止住了话头。

    谭思齐唇角轻勾了勾,道:“该,你伤了那么多姑娘的心,就得有个人来治治你。”

    谢知恒桃花眼掀起,有些狗急跳墙的挣扎,“治我?就凭她?”

    外头的姑娘们个个如花似玉会争风吃醋哄人开心,他醉倒在哪个怀里不好,会叫一个相貌平平的妾室绊住脚?

    他轻嗤一声,“笑话!”

    谭思齐觉着好笑,将手中酒盏放于桌上,淡淡道:“她治不治得了,你自个儿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