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错,凭什么罚我。”裴南乔梗着脖子抬头,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他到底有什么错,再说他本就没错。

    要说有错,错就是错在他倒霉的投身在腐烂腌臜到骨子里的镇国公府中。还摊上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母亲。

    若是他能有得选择,哪怕是死都不会选这种人为母,说出来简直都嫌脏了他的嘴。

    以前姨爹在的时候他还可以忍让母亲的无理取闹与乱泼脏水还有胡搅蛮缠,可是现在姨爹不在了,他又凭什么在委屈自己。

    他裴南乔可不是他那个逆来顺受的姨爹!!!

    就是这么一个反应,像极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也令女人恨到了极点。

    “好你这个逆子,竟到如今都不知错在哪儿,皮厚了敢同母亲顶嘴,果然是贱人生出的小贱种,一脉相承的好货色。”闻言镇国公一副怒不可遏之态,脸上的肥肉因着愤怒而一颤一颤的上下抖动着。

    一双被肥肉挤压的眼中,满是闪过阴/狠毒辣的光,看着他的目光比看一条狗还不如。

    “那我是贱种,母亲大人又是什么,贱种的母亲。”本就牙尖嘴厉的裴南乔,半点儿吃不得亏的人此刻嗓音拔高,满是尖利的讽刺之意。

    “可别说我身上留着的一半血脉不是母亲大人的,母亲大人下次骂人之前最好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生了一个贱种,那么你又是什么,贱种的母亲吗。”最后一句嗓音加重,就像是指甲划过玻璃的毛骨悚然之音。

    裴南乔一张脸狰狞得就像是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鹫之气在旁弥漫横生。

    母子二人之间早已撕破了脸面,到了俩看俩相厌的地步。若非之间还有着那么一层可笑的血脉羁绊与姨爹临时前恳求他的一幕,他早就离开这处腐烂,腌臜之地了,当真以为他稀罕这镇国公府家公子的身份不曾。

    呸。

    “好啊你,居然丧心病狂不知寡廉鲜耻的连自己的母亲都给编排上了,本官今日要是不打死都对不住列祖列宗,家门不幸出了你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

    “来人,拿家法来。”愤怒得面目狰狞,脸上的五官都紧皱成一团的镇国公可从来不曾顾及过他们之间那点儿稀薄的母子情分。

    对她而言,眼前之人不仅是她一生的耻辱,更是整个镇国公府的耻辱。别以为他偷跑出去做的那些腌臜事她不知道。

    一个男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甚至还同一下下三滥的女子拉拉扯扯,简直不知廉耻,败坏侯府名声。

    “侯爷。”府里的其他人好些早已见怪不怪了,毕竟每一次这位二少爷前来都免不了走那么一遭。

    倒是给她们无聊的日子里不知增添了多少乐趣。

    “凭什么打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裴南乔挣扎着就要逃离扑上前来抓住他之人,一双杏眸中满是森冷阴翳。拳头紧握,对着冲上去之人重拳砸去,整个人就像是入了癫狂的魔怔之态。

    更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前面被抓花了脸的几个奴仆吓得此刻皆后退几步。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