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逼迫着自己不去难过。

    余情沉吟片刻,自怀中取出一张手帕递给白昕:“这帕子,还给你。”白昕一愣,接过一看时浑身上下如被钉子刺穿一般难受。这是她离开家时送给余情的定情信物,当时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余哥哥,你等我十年,我回来了我就嫁给你!

    你思念我的时候,你可以看着这张手绢,是我亲手绣给你的。”

    手绢早已陈旧,上头的花草已经起了球,她绣的是两只鸳鸯,但余情却看作是两只水鸭子,因此还嘲笑了她的女红。现在回想起来,余情从未承诺过自己什么,他不答应却也不拒绝,但这并非是怕她伤心难过,而是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罢了。

    “无非是句玩笑话罢了,余哥哥不必如此认真,”白昕的眼紧紧地盯着手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的手还残留着洗菜时的脏污,她笑笑,直接用手绢擦了手,干净洁白的手绢立刻脏了大半,“正好,我身上没有带帕子。”

    她说罢,当着余情的面将手绢丢入一旁堆积着烂菜叶子的簸娄中。余情的笑容僵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白昕咬了咬下唇,刚想离去,却见左倾提着两大篮子朝她走来:“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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