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後,仇枭翻开剑谱略看了下,意外发现书中字迹看似和他所学剑谱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毕竟是套从未耳闻的剑招,认真重新阅览了遍确保并无风险。

    仇枭道:“多两日回谷後我再替你检查经脉,若没大碍便可开始练这剑谱还有那内功心法。”

    邢鸺从仇枭手中接过剑谱,虽对仇枭看剑谱前後细微态度转变感到有点奇怪,但更为可以接触武功感到雀跃,双眸含笑对仇枭道:“属下一定会努力不负主人期望。”

    仇枭见他这般开心也被感染了笑意,思及邢鸺想练武的原因眯眼回以一笑:“嗯,乖。”

    江沉枫有点不好意思打破和谐气氛,但心中疑问挠得他坐立难安,故作轻松插嘴问:“仇大哥,你真认识那镖师的兄长?”

    “与你何干?”仇枭明白江沉枫纯粹是好奇心作祟,可是有些事不适合在江湖传出流言,至少不是现在。

    江沉枫或无心四处乱说,怕只怕有心人设计诱导,依江沉枫那直来直往还偶尔犯傻的性子绝对中招。

    “好好好,是与小弟无关。话说回来仇大哥你也太豪气了吧!给了初次见面的人那麽多疗伤药品,怎不给我一些?小弟自知不比邢鸺,可别说连个镖师也比我重要!”想到弘墨手中那些瓷瓶江沉枫就眼馋,那可是鬼医制的药!别说买不到,连他爹也只有当初仇枭赠的内外伤药各两瓶,宝贝得很他都没机会用。

    当然主要是他父子俩平常没怎麽受伤,他又不可能为了试药效把自己搞到重伤,他爹更不会让他干蠢事。

    江沉枫耍孩子气的模样每每能令邢鸺惊叹,仇枭倒是早已适应,往江沉枫脑袋赏了一掌:“之前送你和江盟主的药不都没用过,还要再多来干嘛?你有时间多练武哪用怕受伤。”

    “我昨夜都多加练两个时辰刀法了…”江沉枫想到近日增加的练武时间就头疼,怎麽他爹爱罚他,仇大哥爱用这话堵他。

    邢鸺心中也对弘墨与仇枭的关系抱有不少疑惑,但斟酌眼下情况暂不多提,将注意力转到手中剑谱上。

    他不像仇枭等人看得出剑谱好坏,单纯对於仅靠只字片语或一笔一画就能描绘出武功招式感到新奇,有些句子他看得懂其字却不解其意,只好先死记硬背,之後再看怎麽参悟。

    邢鸺脸上随着翻看剑谱透出困惑不解,如临大敌又期待的矛盾样子让仇枭觉得莫名有趣,自己这家犬总能让他心情变好,笑了笑暂时放下弘墨兄长的事。

    不久後马车在聚贤山庄停下,江沉枫看天色不早便吩咐下人将晚饭备好,仨人在正厅共用了晚饭才各自回房沐浴歇息。

    寝室内,邢鸺拿着布巾小心地替仇枭擦拭头发,仇枭瞥见邢鸺发梢上明明还滴着水珠却只一心顾着他後不禁失笑,将邢鸺拉到身侧坐下,另取了块布为邢鸺擦去发尾潮湿:“入夜天凉怎不抹乾头发,小心以後头疼。”

    邢鸺在近距离下望着仇枭嘴角噙笑的神情不由有些恍惚,仇枭话中的关心令他心中一暖,低垂下头加速完成手上工作,随即接过仇枭手中乾布在自己头上迅速擦了通:“属下、属下知道了,就不麻烦您了。”

    仇枭摇头轻笑:“我什麽时候养了只结巴的大狗?”

    邢鸺被这麽一说更是窘迫,仇枭看自家家犬快把脖子给垂折了便不逗他:“算了,你也想问今日拜访镖局的事?”

    仇枭在江沉枫提问时留意到邢鸺也有所反应,不同在於邢鸺知道何时住嘴亦有眼力,察觉他不愿透露就识趣没多嘴追问,这点让他倍感宽心。很多事牵连太多他不想也无法细说,但诚如他之前所承诺,他愿给邢鸺一丝信任。

    邢鸺不知短短一瞬仇枭脑里闪过的各种念头,抬眸见仇枭好像愿意开口就顺势点点头。

    “如果我说去镖局只是一时兴起你可信?”毋庸置疑的清澈目光直视着他,仇枭抚过邢鸺脑袋莞尔笑道,“反正闲来无事,我就想去找那镖师探听来龙去脉,藉机看看能否挑唆那镖师去给傅寒花添堵,後来的收获全都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