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欲哭无泪:“喂,你这也太过分了!”

    风缱雪反手一扫,替他“砰”一声关好门。

    谢刃回身看着满屋狼藉,好货被毁,还要整理内室,啊,仰天长叹。

    不值得,没意思。

    翌日清晨,风缱雪一早就到了学堂。其余人听说新转来一名风氏子弟,自然免不了上前与他攀谈,风缱雪应付几句,看了眼第一排空荡荡的座位,问:“谢刃呢?”

    “阿刃啊,他才不会起这么早。哪怕是要挨先生罚,也得睡到日上三竿。”

    风缱雪站起来:“我去找他。”

    璃焕也没睡醒,单手撑着脑袋打呵欠:“风兄,你就别管他了,昨晚后半夜时,他还在敲我的窗户,后来不知又去了哪里胡混,今天肯定要睡到下午。”

    风缱雪独自去了后院。谢刃果然正用被子蒙着头,睡得大梦不知归处,梦中那座落满冬雪的城还在,箭也在,可这回还没来得及拉满弓弦,就被一根棒子戳中了腰,戳得他浑身一酥,险些被箭矢火舌烫了手。

    “怎么了!”他猛然推开被子坐起来,身体还沉在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中,心脏狂跳。

    风缱雪语调平静:“起来,上课。”

    谢刃:“……”

    风缱雪见他坐着不动,于是又用剑柄戳了戳肩膀:“快点。”

    “不去。”谢刃直直躺回去,语调拖得又欠揍又沙哑,“我还没睡够。”

    风缱雪提醒

    :“你说的,晚睡不耽误早起。”

    谢刃转身背对他,用枕头将耳朵一捂,嘴里含含糊糊:“我说的是你晚睡,不耽误你早起,但我不行,我晚睡就一定要晚……唉,你把被子还给我。”

    “起床。”风缱雪握住他的手腕,“从今日起,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学堂。”

    “为什么啊?”谢刃瞪大眼睛,“师父都不管我这些。”

    风缱雪将人扯到面盆前,又将帕子打湿盖上脸:“因为我第一天来这里,谁都不认识。”

    谢刃被冰水一激,清醒了,但清醒也不耽误唉声叫苦:“不是有璃焕和墨驰吗,而且你是来求学的,又不是来呼朋唤友的,好好坐在那里听课不就行了?”

    风缱雪道:“你也知道求学就要好好坐着听课。”